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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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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混乱影响的不只是秦佐身边的士卒,那三个两手挽索的兵卒也不由一阵的呆愣。好机会!手中早已扣定的钢针猛然弹出,从三人的眼内直射入脑。苏云歌只觉得身上拉扯之力一松,那三人眼看是不活了。

“黑小子,过来!”苏云歌大喝一声,也顾不得疼痛,咬紧牙关旋身而起。三条长索自尸体手中强行抽出,缠卷在身上。钉入骨肉的芒刺在同一时刻被大力撕扯,钻心的痛楚令她的真气一泄而空。好在跌落的瞬间墨焰已然赶到,马背之上,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向我伸来。

“上来!”

苏云歌一把将洛烬炎的手抄在掌中,借力跃上了马背。

“你还有雷火弹、飞刀之类的吗?”洛烬炎急切的开口。贴在她胸腹的身体绷得僵硬,显然也是万分紧张。

苏云歌反手一把钢针向人群中掷出。在众人的连片的哀叫声中一夹马腹,淡淡的说道:“现在没了!”

洛烬炎带着些许媚意的凤目其实并不适合瞪人,但如今他却在奔马之上将她瞪了个结结实实。

“云,你知不知道你有时候简直是个混蛋!”

“我知道……嗯哼!……总……总比你……白痴到……到自投罗网……要强些!”墨焰奔驰的速度果然惊人。喊杀声逐渐朦胧,落到她的身上的零星箭矢竟然并未给我带来太多的痛感。又或许是随着马匹的颠簸,那些索扣上的芒刺在骨肉筋脉间肆意撕扯刮搅。让她渐渐分不清到底怎样才叫痛楚。

“……云!……云……”混沌中,急促的呼叫声在耳畔响起。

谁?是谁在叫她?

混沌中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有人将清水送到她唇边。皲裂的口唇不由贪婪的攀附索取。甘泉入口却是凉滑甜软,像是一流甜点师做出的冰淇淋。

只可惜每一次给予总要间断许久,没了一气呵成的酣畅。一连数口之后,喉内的干渴已被缓解,胸腔内的灼烧却愈发强烈。像是有谁将她的胸膛撕开,硬生生塞了块火炭进去。但奇怪的是内脏灼烧的痛楚不减,体表的温度反而飞快的流失,让她禁不住微微颤抖。

“……冷……”混沌的大脑内能清晰分辨的只有最浅薄直白的生理需求,而她的运气显然不错。不多时,冰冷的肢体便被拢到了一处温暖的所在,如同包裹着棉絮的上好丝缎在她胸腹间摩擦。生存的本能和对方毫无恶念的气息,让她因不惯让人随便接近而绷紧的神经一分一毫的松懈下来,神志随即被拖卷进更深的黑暗之中。

再次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却是被周身的伤处生生痛醒。尽管状况依旧不佳,但肢体上撕扯的力道已然消失不见。想必是有人将那鬼索除去了。是洛烬炎做的么?

疑问刚刚划过脑海,皮肤上温热柔滑的触感便提醒苏云歌此刻正有一个几近赤(和谐)裸的身体紧紧贴抱在她身侧。她之所以在大量失血之后还能保持体温,就是这个缘故吧。咬牙将双眼睁开,贴靠在她颈侧的精致脸孔比之她初见之时多了几分纯净,却也多了几分憔悴。

还是逃出来了么?看看周遭明显不像牢狱的环境,苏云歌不由松了口气。略略抬手,闷哼声来不及掩饰便被骤然涌出的痛楚逼出了喉咙。睡得本就不甚安稳的洛烬炎立刻被惊醒了。

“你终于醒了。”满是血丝的凤目欣慰的弯起。

“这里是哪里?我睡了多久?”顾不得喉咙的干涩,苏云歌沙哑着声音问道。

“你睡了一天多。这里是妙峰山上的一个岩洞,离你我突围的地方不足百丈。”洛烬炎从容的坐起身来说道。

明知道身后有大量人马追杀,这小子竟然还敢潜回原地躲藏。这份智计与胆量实在令人钦佩。想必这会儿秦佐的兵马正向着通往华耀国或召月国的道路追击下去,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到她们兜了个大圈,又回到原来的地方。

她之所以能平平安安的昏睡至今,也是托了他的福。

这样的人才怎么有人舍得将他困在床上?简直是暴殄天物!挑起眉,苏云歌赞赏的看他草草的将唯一一件外袍披在身上。

之所以是唯一一件,是因为他已将内衫撕破用来给她包扎伤口了。只不过……目光转到自己身上,苏云歌登时有些哭笑不得。

如今的她就像一具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木乃伊。不能不说洛烬炎包扎的手艺与野兽派的艺术风格颇有相通之处。

见苏云歌不断审视身上挂着的破布条,洛烬炎的脸不由一红。“你的伤口又多又深,很多都有撕裂的状况。若不是你正好带有芝蓐草制成的膏药,而我又正好认得此药。只怕你早就因失血过多而……哼!我从没给人包扎过伤口,你若嫌捆得不好看,自己重新捆过就是了。”伸出手,递过一个瓷瓶。

这不是那神棍送的东西么?苏云歌一愣,方待要问却被洛烬炎布满各种伤口的手掌吸引住视线。原本纤长优美的掌指落得这般模样,可见为了将她带来此地他吃了不少苦头。但说到底她们只是交易的关系,他何至于做到这个地步?

“我……我不知道你是女子,你……”洛烬炎有些挣扎的开口。

苏云歌眼一瞪,这才发现她忽略了这个问题,洛烬炎一直都不知道她是女的,可是方才给她包扎伤口那些肯定是发现了,略微恍惚的看他小心拨开洞口的藤蔓,只听他低声道:“离此地不远有处泉眼,我去取些水来。”

声音有些颤抖,脸颊红晕一片,洛烬炎说完就有些急匆匆的离开了洞口。

看他离开,苏云歌不由淡然一笑。一个将生存当成责任的人,在这场生存游戏中自有他特殊的顽强。倒是自己,若不能尽快恢复战斗力反而会成为他的负担。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是男是女,能逃出生天才是首要之事。

那神棍给的药显然不错,但苏云歌依旧掏出一把其他药物。也不管是用来化淤的还是用来消炎的统统塞到口中,艰难的咽下。这种王八吃大麦般的做法若是让太医院的几位太医看到,怕不又要说她糟蹋粮食了。

未伤的手臂牢牢握住匕首,苏云歌开始闭目调息。

那些看似骇人的伤势却也算不得严重。将四肢经脉打通之后,灵活性已然回复大半。看来小黑说的不错,她不会死。

可惜这里没有什么麻痹神经的药物,动作虽然不受影响但伤处不时传来的疼痛依旧让她咬牙不已。调息的时间虽然不长,却也早超过洛烬炎取水的时间。睁开眼,看着他湿漉漉的手上捧着几片叠放的树叶,呆呆的跪坐在她身前。

易容丹的药效早已失去,洛烬炎血色的瞳仁中闪动着难以形容的复杂光芒。

“……你……要不要喝点水?”话方出口,手中只能算是潮湿的树叶让洛烬炎的神情转为懊恼。“来的时候水囊被划破了,我没东西装水。我……我再去一次。”转身便走。

不知是不是苏云歌的错觉,总感到那一瞬间他仿佛想到什么似的,脸上陡然跃起了红霞。

“等等!”苏云歌抓住他的手,低声阻止。洛烬炎知她身上有伤,不敢挣扎。只得乖乖的靠坐到她身边。

苏云歌费力的将内衫撕成细窄布条,把那双伤痕累累的手涂上药,密密的包扎妥贴。之后低笑道:“想不想学正常人怎么包扎?”

“不要!你不适合正常人的包扎方式。”洛烬炎媚人的血色凤目用力的瞪她,口中坚决的拒绝。但一双手却还是伸向了挂在她身上的破布。

关于包扎,洛烬炎不能说是个好学生。但他总算将她从一具被拆得七零八落的木乃伊变为一具很不修边幅的木乃伊。

经过这么一个插曲,洛烬炎似乎对她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尴尬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现在这样的情况下,显然是不适合他们谈论性别问题的。

高级的药物和“相对”妥贴的包扎让她对活下去这件事充满了信心。划破的水囊用匕首在破口处戳几个眼,再用布条穿梭系紧。虽然简陋但存水的能力总比几片树叶强些。为防止暴露踪迹,洛烬炎将墨焰身上的鞍韂干粮卸下后便将它远远赶开。不过听洛烬炎带着些无奈的口吻,想必这黑小子依然在这附近流窜。

墨焰身上背的干粮勉强可以撑个两三天。可算上她昏睡的时间,他们最多还可以在这里待一个晚上。

洛烬炎对离开的决定并没有异议,他只是坦率的质疑了苏云歌的活动能力。

“走不了也得走。”苏云歌淡淡的说道。她的情况确实很糟,但有些事由不得她决定。“今晚好好休息吧。从明天起,麻烦事会排着队来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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