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千洵颇为冷然的扫了一眼青龙:“爷再说一遍,我要进去。”
“容公公,墨姑娘叮嘱过闲杂人等不准入内。”青龙褶下眉,在称呼方面不能马虎。
耶律千洵大吼一声:“闲杂人等?爷是闲杂人等吗!皇,咳,爷想看看王上的伤势如何了!”他看了看四周,幸好没有说漏嘴。
“容公公,不是属下不识抬举,实在是。”青龙叹口气,凑耳上前:“小的惹不起墨姑娘呐,她要是一个不高兴。”
“嗤!怕她做甚!”耶律千洵表示很讨厌那说话带刺的女人,威风凛凛的推开青龙,一把掀开帐帘,张狂再喉间滚动几番,单手指着眼前亲吻的两个人,瞳孔瞪的滚圆:“你,你们!”
墨北偏过头,褶下眉:“容公公,你这一脸表情,好似在说见鬼了。”
“我,我。”
“你激动什么?”墨北慵懒的靠在耶律千枭的怀里,挑衅一笑:“一个大老爷们,见了亲吻脸还红,真该叫你家二皇子好好调教调教。”
“调,调教?”
“没错,调教!”墨北手指缠着发丝,上下打量他的一番:“就你这身板,肯定是被压在下面的那个吧?”
士可杀不可辱,这和断头不乱发型是一个道理!这也是耶律千洵从小到大的做人原则!他长的这么俊,凭啥要被压!
呲牙,恶气冲冲的放下狠话:“墨北,你别得意!爷今儿非把龙藤压倒给你瞧瞧!”
“那你去啊,吠什么吠。”墨北轻蔑的扫了他一眼,摆明了是不相信。
耶律千洵攥攥拳,一边往外冲一边嚷嚷:“去就去!”
“哈哈,枭,鱼儿上钩了!”墨北心情好的很,随手将长发砸个马尾,拉起耶律千枭的手臂大步跨出营帐。
“王,王上!!”青龙惊喜的呼喊出声。
墨北一抬手:“你去熬些粥。”
“熬粥?”青龙愣了下:“熬粥做什么?
墨北翻翻白眼:“王上两天两夜未进食了,你说熬粥做什么!”
“喔,喔,喔!小的这就去!”青龙转过身,疑惑不解的说:“可是王上,你们。”
“我们去看好戏,等下就回来!”墨北再也不同他啰嗦,催促着耶律千枭快些走。
青龙搔搔头,迷茫的站在原处,墨姑娘那副表情他还是头一次见,不知怎么的有点心里发毛。
揉揉双臂,他轻轻的打来个寒颤,乖乖熬粥去也。
晌午,日头偏了西一点。
耶律空恋不愧爱红至极,竟将军营中的唯一红帐占了去。
墨北自然知晓红帐为何物,如水的瞳明了暗,暗了明,蹲在帐根看了看身侧男人。
耶律千枭笑的邪魅,紧贴在她耳侧:“朕从没进过这红帐。”
墨北拍拍他的头,意思是还算你乖。
“我们这般行径似乎不合礼数。”耶律千枭将她揽紧怀里,嘴角的弧度和所说出的话严重不成正比。
墨北摇摇手指,贼笑一声:“我可是个偷儿。”挖人墙脚这种事许久不做了,今日偷听起来,格外有成就感。
“你呀你,为何这般激怒洵弟?”耶律千枭替她拭去薄汗,将头凑过去,两人一起关注帐内的动静。
墨北冷哼一声:“他要你的血,自然要付出些代价。”
耶律千枭一呆,喉间溢出暖暖的低笑:“这代价够惨痛的。”
“嗤,不就失个身吗,我昨夜还失了呢。”墨北说完,脸上溢出点点红润:“不许说话了,看戏!”
耶律千枭知晓她害羞了,长臂搭过去,透着缝隙,兴致勃勃的看向帐内。
在荒郊野地里,能这般奢华的也只有龙藤了。
整个红帐布的精美华丽,头悬彩带,脚踏青草,方才一天的功夫,也不晓得他去哪里猎了张狮子皮回来,金色的毛发衬得俊美的他尤为耀眼。
“反正,那个墨北很可恶就是了!”动动喉咙,耶律千洵做了一次总结性发言,大口大口的喝着递过来的清茶,偏生不敢看眼前浪荡不羁的男子。他还和小时候一样,衣服没有一次是穿好的,也不晓得想勾引谁!
耶律空恋半摇着羽扇,抬头扫了扫他紧握的双拳,桃花眼里掩不住的算计:“竟然她这般说了,怎生能让她看扁了去。”
“哼!”耶律千洵粗声粗气的说:“她那是激将法!”
不好玩,小白兔变聪明了。墨北阴了下脸,又听帐内耶律空恋说:“她次次都赢你,你就不想让她也吃次败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