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就晚上的事谈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竟然解释不清楚索性不解释了,反正两个人知道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就够了。再有就是接下来两个人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合作状态,伴侣的身份反而更方便一点。
这件事很快在两个人心里揭过,对于他们而言,下一个月的祭祀比这个重要多了。
和伊甸达成协议后,维多明显的安分了下来,重心又放回了他的水泥厂和几个种族的兽人关系建立上,没过多久,等伊甸从足兽人那里打探到关于祭祀的消息的时候,伊甸拿到了一只翼兽人送的礼物,一串由它的羽毛串成的项链。
在翼兽人那里,羽毛项链代表着友谊,而且只有关系非常好的朋友才会互赠羽毛项链。
维多把翼兽人的礼物收好,转身对伊甸说,“祭祀的时候,我可以伪装成翼兽人,它们的体型和人类差不多,伪装起来不会太难。”说着他扬了扬手里装着项链的盒子,“它到时候会帮我。”
伊甸点头,他同意两个人分头行动。接着就把他打听到的事说了出来。
原来鳞兽人高层内部并不和谐,主要分成了亲人类党和仇人类党,而恰好兽神就是亲人类党这一派人脉脉相传扶持起来的,它们会选择亲近人类,也是发现人类较兽人而言更加先进,兽人目前需要像人类学习才能进步。
这种想法本身是没有错的,熟知剧情的维多和伊甸都知道,后来兽人在战争中输给了人类,输的不是战斗力,而是战术。兽人战斗力再强大,只会一味的拼杀,单人战可能一个兽人能顶十个普通人类,但是战场上还是得依靠战术。
总之就是赞同亲人类的那支鳞兽人被仇视人类的鳞兽人联合翼、足两族兽人灭了之后,兽人不仅仅失去了兽神,还失去了未来战胜人类的机会。
“这一次祭祀,它们就会有动作。”
维多听完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伊甸,“你的打算是?”
伊甸也抬眼,反问他:“现在的情况,我们能插的进去手吗?”
维多果断地摇了头,祭祀是三个族的大事,他们俩个,看似已经混的风生水起,但是也不能真当兽人傻,他们资历太浅,一个算个商人,一个是才起步的公务员,去参加祭祀连特等席都捞不到,不要说还想对兽神做一点什么。
所以两个人的打算都是——看热闹。
有期待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祭祀的前一天。
那天伊甸根本没睡,在族长强烈要求下,花了一个晚上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只兽人的幼崽,维多在旁边,一边帮忙,一边迎着伊甸已经快要结冰的眼眸放声大笑,等到伊甸能出门的时候,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抱着肚子在一群兽人莫名其妙地注视中把伊甸交给了族长后,才又抱着肚子回了山洞。
等伊甸走了之后,维多也悄悄溜到了和那个翼兽人约好的地方,换上了它为自己准备的伪装,跟着它进入了祭祀的地方,一片开阔得看不见边际的白色草原。
风起草动,三个种族站在里面,犹如一只漂在水面的巨龟,任草波起伏不定,依旧巍然不动,但是也是因为它巨大,不动则已,一动必然掀起惊涛骇浪。
海豹十分庆幸它的主人,没有和平时一样自信,非要出手做点什么。
他们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四周漫起了一阵白雾,兽神才堪堪露了个身影,躲在众多兽人之中,维多把目光投向兽神,他发现它要比他想像得小得多,鳞兽人体型和足兽人差不多,而兽神只是比一般鳞兽人高了那么一点,就像一群一八零个子里站了个一九零,是很突出,不过没有那么震撼。
慢慢的雾气渐渐散去,兽神露出了它的真容,一直站立的科尔摩巨蜥,雪白的甲片,从头一直到……
维多目光停在了它膝盖的地方,一大片与上身白度不一样的鳞片暴露在空气当中,再往上看它身上其他地方的鳞片也在开始褪色。
海豹立刻道:“刚才的雾气被人做了手脚。”
维多点头,他和伊甸已经知道足、翼两支兽人会在祭祀上动手,顶多是没猜到他们会用什么法子。兽神接下来会遭遇什么,他来之前已经为它做好了七八个设想,他现在更关心的是,长久被兽人崇拜的兽神倒了之后,三族为了等级之争必然有一战,新的兽神应该在什么时候出现更合适。
“维多,快走!”
带他来的兽人阿飞拉了下他的胳膊,维多这才晃过神来,发现四周已经是一片混乱,嘶吼、哭泣、怒骂,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还有互相大打出手的兽人,作为兽人阿飞倒不担心自己,它担心人类的维多,在大部分兽人眼里,人类都是柔弱的,他们娇嫩的皮肤犹如花瓣,指甲轻轻一勾就破了。
现在祭祀场上的争斗会让兽人心血澎湃,但是却会要了人类的性命。
这么想着阿飞立刻把维多拉到了自己的身边,让他抱住自己的脖子,巨大的翅膀往两边一振,一人一兽就窜上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