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继续说,“我们查到,在学院训练室系统事故之后不到一个月,上将就利用自己的权限和关系暗自收购了学校训练室里的那套系统,对外则是称被军部带走永久封存起来了。接着上将又去联系了一个人。”
说着他向严延和尤安的终端发过去一份那个人的资料,尤安刚接收过去,低头看才看了眼资料上的人名,脸色就变了,这个人曾经是帝国一名在基因改造上有着出色成绩的教授,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再满足国家允许范围内的基因工程,不止从哨向军队入手,通过贿赂的手段调出了不少高级政治犯,还从黑市购买了不少普通人类小孩,对他们进行手术,对外宣称他想通过基因改造把他们那些永远没办法觉醒的普通人催化成向导或者哨兵。
当时国家关于向导的政策还没有开始改革,登记在案的向导人数非常少,国家也希望他真的能研究出让普通人变成向导的办法,以增加向导的数量,给予了他技术和人员上的支持,可是谁都没有想到,他想要想要的不仅仅是制造出向导和哨兵,而是比哨兵和向导更强悍的超级人类。
结果当然是试验不断失败,因为试验死亡和伤残的人数上升到一个数量后,国王扛不住压力,终于终止了这一项研究,并且把负责这项研究的那个人发配到了非常偏远的一个星球。
这么多年过去,尤安都以为那个人已经死了,没想到严延居然会去把他给找了回来,还在他的协助下,造了一个人造哨兵出来!这也难怪海零才十八岁就会那么多东西,这不就是一个比哨兵更厉害的超级人类吗?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严延,脸上已经带了些许薄怒,“严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们军事法庭上见。”
严延闻言没有看他,而是继续盯着他的手下,问他们,“你们说我收购了学院的那套训练室系统,还说我联系过那个人,有什么证据吗?”
那两人点头,把他们找到的证据发给了严延,先入目的就是一个账户近一年来的账单,零零碎碎,可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出现了几笔数额巨大的支出。这一个账户的用户名并不是严延,可是严延还不至于连自己的卡的账号都不记得,这就是他的卡。他的身份特殊,有些花销不能摆在明面上,所以才有了这些不是他名字的卡。
这些他的手下们都明白,当时他们查到海零有可能是严延和那个人制造出来的人造人之后也很吃惊,为了证明严延的清白,他们用严延的给的权限卡,查了严延能碰到的全部账户,没想到不仅没有能替严延洗白,反而被他们查到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除了这些账单之外,我们还找到了那个人,以及那套据说被“军方封存”起来的系统,尤其被封存的地点,以及看守地点的那几个人人......”说着那两个手下顿了下,“其实用不着什么证据,您只要亲自过去看一眼,您就知道了。”
这两个人手下跟了严延不说十年,七八年怎么都有,可谓是严延的心腹中的心腹,不然严延也不会放心的把自己的权限全权交给他们,所以他们一看到负责看守那套系统的人就什么都明白了,那些人都是严延在征战过程里愿意归顺他,但是不愿意为帝国效力的“朋友”,这些人不为财不为权,要不是严延本人亲自出面,谁都没办法把他们聚集在一起。
这些严延都很清楚,所以在听他们说完后,他彻底沉默了,他不说话,那两个人也不敢吭声。尤安则是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发现了,这些事看起来都是严延做的,但是严延对此似乎毫不知情,那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几个人在房间了你看我,我盯你沉默了好一会儿,严延终于开口,他先表明态度,这些事现在的他确实毫不知情,但是他记忆有缺失,缺失了多少他也不清楚,所以很多事他不记得,不代表他没有做过。
他只是明确地记得,那次事件之后他丢失了不少记忆,而他收购那台精神系统以及找那个怪人让他“制造”海零的时间线,是在他已经找到心理医生进行记忆恢复的阶段,难道那段时间他的记忆也是错乱的?严延不清楚,也不想再做过多的猜测。他对他们包括对尤安说,“我想去存放那个系统的地方看看,如果真如你们所言,现在放置那个系统的地方,是由我的那几个“朋友”在看守,那么我在找他们过去的时候,肯定告诉了他们一些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缘由,去那里说不定想起一些什么,到时候也好给你们一个交代。”
手下和尤安听完都点了下头,现在只能先这样了,毕竟他们谁都不愿意在事情不明朗的情况下把这件事捅出去,然后把严延的把柄交给那些处心积虑想对付他的人。
接着他们又在房间里讨论了一会儿该怎么不引人注意得去那个地方,才各自离开。
严延等他们都走了,才又回到了海零在的病房内,慢慢地走到治疗舱边,目光才触及到透明的治疗舱罩下人的脸庞,那些因为手下带来的消息而烦闷焦躁的心情顿时就缓和了很多,看着他的眼神也不知不觉地柔和了下来,手不受控制的覆到了治疗舱上,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指已经在治疗舱外顺着治疗舱内人的面容描摹了一遍又一遍。
海零,你到底是谁?我记忆里的那个人又是谁?
为什么我一想到你是他,心里会那么抵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