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几个丫环倒还真没有完全猜透自家小姐的心思的。
顾香冷看着这些首饰感到高兴,一来,刚才是因为见着难得看到的珍宝,心情激动;二来,却也是在为顾府将来要筹建的首饰店开始谋划了。
虽说按照初步的打算,这个首饰店只想局限在金饰上;至于以后会怎样发展,还是要看以后的局势而定。
可是,眼下这些珠宝珍品的造型款式,毕竟是给了自己一个很大的借鉴。
经典之所以能够成为经典,还是有着很大的设计理念在内的;自己只要能把控好这一点,相信以后的首饰店的营业额是绝对不可能太低的啦。
想到这儿,顾香冷似乎看到了一张张的人民币;哦,不对,应该是一块块的金锭,在朝着自己招手,似乎在说着:“快把我装到口袋里呀,快把我装到口袋里呀!”
顾香冷不由高兴地“嘻嘻”傻笑起来,直笑得几个丫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一副楞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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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缪茆茆刚和老夫人将一些事儿商议停当,还没有开始闲话家常;门口挂着的碧罗纱又被撩起,然后就见着顾之琛满脸笑容地走了进来。
见了顾缪茆茆,也没有微微愣神的表情;许是刚才在门口时,守门的媳妇已是告知过她大奶奶在屋中的事了。
顾之琛一进屋子,便开口说道:“琛儿给母亲和嫂嫂请安了。”
顾缪茆茆这一看,时间真是流转得快;这一晃眼的功夫,已经快近晌午了。
府老夫人见了小女儿,也是反应过来;这已快晌午了,琛儿是来陪着自己用午膳了。
略一迟疑,便对着顾缪茆茆道:“中午,咱就早些开膳;就是现在赶回去,那日头也是辣的。”
顾缪茆茆知道老夫人是担心自己身子吃不消,便也笑着应道:“是媳妇自个儿给忘了;也是许久没有在母亲这儿用午膳,今儿实在是想着要蹭上一顿的。”
听了自己母亲和长嫂的对话,顾之琛才反应过来;这接连几日,只是在早膳时看见顾缪茆茆,在余下的两餐时间却是看不到她,原来竟是因为母亲怕她给晒着或是说怕她劳累了,才特意免了她的规矩呀。
如此一想,再联系到自身的处境;这心头,便有些不平衡起来。
自己的这位长嫂似乎也太矫情了;这哪是到人家府上来做媳妇的,可真真是来做这个奶奶的。
如果身子骨真的不好吧,那就该歇着;可现如今,这顾府的中馈不还在她的手掌中,半丝也没有漏给别人的。
再看看自己的母亲吧,这老太太可是越做越糊涂了;如此纵容自家媳妇的,不要说整个京城找不出来,估摸着整个大梁国也是找不出几个的。
更何况,刚才顾缪茆茆说话里用到的“蹭饭”一词;虽说知道不是针对自己的,可听着到底是不舒服的。
想到这儿,顾之琛不禁在暗中撇了撇嘴;可嘴上说出的却是:“母亲考虑的是,要不就早些儿用膳,也免得嫂嫂待会回去时晒着。”
“正是这个理。你嫂子要管这一家子的事,也是不容易。这不,刚才还在跟我说,最好明儿开始,就让知演跟着西席先学起来的。”
“那可真是太好了,琛儿就先代知演谢谢舅母了。”
顾之琛一听,刚才的不快已经暂时抛到了一边;赶紧着先谢过顾缪茆茆,就怕下一刻她会反悔一样。
想了一想,又加了一句:“知演这个孩子也是好学的;这不,眼下就在屋里专心看书呢!”
“我也正是这个想法。”顾缪茆茆也是从善如流地接过话头,“就是看着知演这还真特别好学,就想不要耽搁了孩子,才赶紧着想让先生教授的。”
这明显的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顾缪茆茆对顾之琛母子的以往并不熟悉,又怎会知道这陶知演就是一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明显只是客套的场面话而已。
顾老夫人听了,却很是满意;这小孩子家家的,是应该读书,考取了功名,才能光宗耀祖不是?
顾之琛见母亲脸上的神色,心中也是欣喜的;要知道对自己儿子来说,能有这样的待遇就是莫大的造化了。
在陶府的时候,可只是跟着几个年岁相仿的子弟一起在宗族里受教而已。
若真能好好用功,在秋闱时考取功名的话;对他来说自是一个好的际遇,对自己来说更是一个大的解脱。
三个人才说了一会儿,方姨娘也是来了;可人正巧也是吩咐了摆膳,方姨娘便一起服侍着几位主子用了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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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宁宫中,倒也是茶过两巡,已经寒暄过好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