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与地都在摇颤。姜毅目瞪口呆的瞩目前方，惊愕同时热血沸腾，自己竟然意外置身在此等强者的交锋中央。

“赤枝第一杀手？在楼主雪域杀场，你就是个笑话。”拥雪楼的人们骄傲的嘲笑。

地藏十杀鬼们全部低低笑了，没有反驳，唯有目光灼灼的看着场中赵钟离。

赵钟离置身茫茫雪域，无动于衷，恬淡不减。他双手合十，闭上那双澄澈空灵的双眼，笑容渐敛，庄严肃穆。

“想来诳语不该信，毁了半世英明。事已至此如今，我该信佛还是魔。”

赵钟离微微颔首，双手摊开，拇指交触，并手向着前方探去，缓慢轻和，依旧恬淡平静，仿佛不是置身杀场，特殊的气质有种不伦不类的格格不入。

然而……

随着双手向前伸去，额头绽放出妖异光华，那是种金色与黑暗混合的光华，在出现的瞬间便笼罩赵钟离，激起浩荡声势，宛若倒挂的瀑布冲天而起。

金光耀世，光芒百丈，黑芒森森，吞噬光明。

光与暗的交融，是善与煞的混杂。

金色光辉笼罩赵钟离，熊熊‘燃烧’，猎猎翻涌。

黑暗迷雾滚滚向前，迅速脱离了光华。

嗡嗡嗡。

赵钟离伸出去的双手掌心迸出层层波纹，一时之间，金光与黑芒剧烈沸腾，各自涌动出恐怖的杀威，席卷全场，四周所有冰晶都在崩碎，脚下大地都在碎裂，仿佛承受不住他在此刻释放的能量。

姜毅忍不住闭上眼睛，无法直视正在沸腾的能量与光芒。

北宫战国却突然顿步，皱眉凝视，这气息……

八位紫阳虎长老再次动容，这是赵钟离？这气息比他们的认知强了不止一倍两倍。

地藏十杀鬼则勾起嘴角：“见主人真容者，死！”

转瞬之后，赵钟离声势微震，四周地面整体炸碎，扭曲的金光与黑暗光潮轰轰烈烈的炸开，席卷四面八方，冲击千百米范围。

碎石激射，尘土乱扬，冰晶碎裂。

在扭曲的能量深处，出现了让所有人惊悚一幕。

赵钟离双手向前，面容慈悲，宝相庄严，熠熠金光把他烘托的像是神灵。而在他的面前，竟然同样出现了类似的赵钟离，似乎凭空出现，又似黑雾塑造，同样伸着手，跟他双手交触，同样的容颜同样的身姿，不同的是……

那人面目狰狞，煞气缭绕，双眼血红，宛若地狱死神。

一善一恶，一金一黑。

两个赵钟离？

他们周身各自磅礴着今黑光辉，双手交触，浑然一体，又似不同。两个赵钟离的额头都喷薄着光华，一个金光一个黑潮，向着彼此冲击，又在冲级中融合。

姜毅不由自主的张大嘴，震撼的看着面前一幕。这……这……分化？

“善与恶，佛与魔。”

“所谓恶行，只是沉沦，我在苦海里思忖。”

“所谓佛语，只是梦境，我在魇深处染病。”

一善一恶两个赵钟离缓缓睁开双眼，一个慈悲，一个狰狞：“朋友，好久不见。”

他们对视彼此，异口同声，一个平淡，一个邪恶。

诡异一幕，令人毛骨悚然。

他们轻缓点头，示意对方，同时收回双手，又同时向着右侧攥握，金光与黑潮涌动，向着双手汇聚。

一个伸手握住禅杖，一个伸手握住镰刀。

“你……你是……不……不！你怎么会在赤枝牢笼！”北宫战国勃然色变，见鬼般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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