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答应了，可是，我……”

方耀词的手，移到自己心脏的地方，一拳一拳的捶着，“可是那不是我本心。小西，你知道我听到你在上面说你说过的那些话的时候，我心很痛吗？”

方小西知道他很疼，因为她又何尝不是？她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问到。

“你很痛？是的，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眼中的一滴泪。我从来都不肯放开你，也不舍得。因为我不哭，所以你从来都不知道我的痛，可是我现在很想问你一句。如果我所有的眼泪都流干了。痛的是眼睛，还是眼泪呢？”

方耀词站起身，望着方小西站的不太稳的身体。发不出一句言语。是的，忍住泪不流，痛的是眼睛，泪流干了，痛的还是眼睛，只是因为眼睛先爱上了。

“你可以放弃你的家庭吗？你可以不娶季玉吗？”

方小西最后问着。她知道，她从来都不曾在方耀词心中是最重要的。

一秒，两秒，三秒。

算了，覆水难收。那种珍贵，早就随着自己眼泪的流干而干涸了，尸骨无存。

方小西转身，一步一跛的向前走着。她不敢回头，也不想回头。

“你喜欢季川东？”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方耀词的眼中，是失落加伤心，再加仇恨的。

方小西微微的顿了下步子，对这突如其来的问句，只回了一句赌气的话。

“不可以吗？”

方耀词无话可说了。任凭着方小西离去。

是的，这世上没什么是不可以的。小西，你是在报复我吗？报复我不曾把你放在最重要的地方？所以你与季川东混到了一起，既刺激了季玉，也刺激了我，以及整个方家。

方耀词不得不为她的这一招儿点赞。

只是，风水轮流转，人生没有谁会一帆风顺。如果季川东真的敢要了你，我就敢拼上我一生去把你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