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被他戳得身子一晃,差点掉下车去。
“水曜,你干嘛!”楚瑜赶紧一把抓住车厢,才险险地稳住身子,她转脸瞪着坐在自己身边的眉目俊美妖娆到有些尖刻骚气的车夫。
水曜冷哼一声:“你再坐在人家身边乱哼哼,人家就把你扔下去。”
楚瑜眯起眼:“你真的要我进车厢去?”
水曜不耐烦地掏出一面小镜子一边整理自己的发鬓,一边娇声道:“滚进去,滚进去!”
“好,你等着!”楚瑜眯起大眼,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笑,转身就爬进了车厢,同时喊了一嗓子:“二娘呀,水曜寂寞了,你且来安慰他寂寞的心灵。”
水曜梭然一惊,顿时抬手就去拖楚瑜的脚踝:“等等,等等,回来!”
夭寿,他忘了车厢里蹲着那头——女狼!
楚瑜却似早料到他的动作一般,立刻敏捷地小脚一缩,钻进车厢,露出个慧黠的笑容:“哎呀,不好意思,滚远了。”
而另一道矫捷妖娆的身影则瞬间跃出了车厢外,她一边解着自己的腰带,一边媚笑着握住水曜的手就往自己丰满的胸口里塞:“小骚包,怎么着,见着这路上行人稀少,就按捺不住想姐姐了?”
水曜一看,大惊失色地尖叫起来:“啊啊啊——火曜哥哥救命,臭流氓,放手!”
车厢里楚瑜抓了把炒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懒洋洋地往霍三娘雪白的大腿上一躺:“二娘,车震的时候温柔点,咱们的小水曜可是要驾车的,莫要让车翻了。”
车厢外传来霍二娘的娇笑声:“小姐且放心,我自晓得,包管你们稳稳当当地。”
马车上传来一阵阵地晃动,叫骂,尖叫,女子的浪笑声。
楚瑜眯起着眼,颇为享受,一边吐瓜子皮,一边得意地眯起眼继续哼起那荒腔走板的小调来:“今儿艳阳来高照,别问我划船为啥不同桨呀,因为咱们前进全靠浪呀,别问我走车为啥不甩鞭呀,因为咱们全靠震呀,浪里个浪,震里个震。”
“忽悠忽悠!”拖车的马儿打了几个响鼻,和声一般,拖着一车人欢快地向山下跑去。
近处一路在树上跳跃跟着马车的矫健身影,听着车上传来的动静,一双桃花眼里闪过讥诮的冷意:“哼,格调低俗,下流,无耻!”
却也一路不曾停歇地跟着马车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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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阳高照,清风徐来,海波不兴。
云州城这日里寒潮已退,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因为大雪蜗居家中的民众们纷纷趁着难得的好天气走上街头做买卖赶集和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