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逸与钱千金,前者是她的情郎,与她情意深重,后者是她的救命恩人,对她恩重如海,左思右想,柳禾儿最终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结,毅然决定忍痛割爱,与高逸一刀两断,以此来成全自己的恩人。
被探花贼掳走之事太过影响名节,柳禾儿早已决定将此事烂在心中,绝对不会再多说一句,因此,她拒绝高逸的理由很简单:两人不合适,继续交往,有碍礼法。
这几天里,柳禾儿已经回绝了多次高逸要见面的要求,担心高逸继续纠缠不清,更担心此事传出去会引起钱千金的误会,柳禾儿这才来大发赌坊,打算向恩人表明心迹。
到了地方,在羞愧与痛苦的复杂情绪下,她终究还是不敢直面钱千金,犹豫良久,还是选了找人传话的委婉方式。
“请你帮我转告千金姐姐,我与高公子之间,其实也没发生过什么,而如今我也已经与他划清界限,所以,将来也不会发生什么。我真心祝福千金姐姐与高公子能够喜结连理,白头到老!”柳禾儿声音哀怨凄苦,不停地擦着眼泪,说到最后,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失声呜咽起来。
“我说禾儿姑娘,你能不能别在我房间里哭,搞不好别人会误会的。说起来,最清白最无辜的是我才对!”
听了一段三流言情剧中最烂大街的俗套桥段,眼看着一个貌如桃李的小姑娘对着自己呜呜痛哭,杜开再也不能视若无睹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先吐了吐自己肚子里的苦水。
看着眼前的泪人,他语重心长委委屈屈的说道:“禾儿姑娘,我很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请你也得理解一下我的苦衷,你们三个都是豪门中的公子小姐,身份一个比一个金贵,罪一个,都够我喝一壶的,我可不敢掺和进去!还是那句话,这事吧,你还是跟我们大小姐直说去吧。我们大小姐性格豁达,胸襟宽广,善解人意,最是体贴,相信她一定会理解你的。毕竟,说到底,在这件事上你和我们小姐都没有错,你们都是受害者,怪只怪那个高逸忒不是个东西,明明有婚约,还惹出这种孽缘来!”
提到高逸,杜开就来气,话也没好话,要不是那小子勾三搭四,哪有这种麻烦事找上门来!
“高公子也有苦衷,你不要骂他。”柳禾儿到现在还在维护心中的情郎,她擦了擦眼泪,银牙一咬,语气清冷的说道:“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帮忙传达也好,当做没听到也罢,都是你自己的事,反正若将来事发,千金姐姐追究起来,你也跑不了!”
杜开的惫懒,已经让她彻底没了耐心,对于这个没有一点同情心,并且没上没下遇事只会推诿的自私下人,她也懒得再说哪怕一句废话,说完最后一句,扭头就走,门都没随手关上。
对此,杜开心里腻歪到不行,什么我也跑不了,这关我屁事!
“哎,人走了也不把门带上,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做人最基本的素质哪里去了?”幽怨的看着大大敞开的房门,他愤愤不平的低估了一句,随即破口骂道:“丁小顺,你这厮在门外偷听半天,难道还真以为我不知道啊,还不快滚进来!”
丁小顺的头从门外探了出来,诧异道:“小杜兄弟,你,你怎么知道我在偷听?”
“你身上那股臭味,就像深夜里的一盏明灯,我想不知道都难!我说哥哥啊,传个话而已,你自己又不是不能做,干嘛非得把人带到我这里来!”杜开瞪着眼,身上怨气冲天。
“这事哥哥我也很为难啊!”丁小顺进了屋子,把门关上,满脸的不好意思的搓起手来:“你就不一样了,小杜兄弟你本身就是大小姐的仆人,有传话的义务,而且,你和大小姐前几天不是碰上麻烦了吗,如今你们也算生死之交了,这种事情,还是你帮忙传话最好,到时候大小姐就算生气,想找人发泄,肯定也不会忍心打你!”
杜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往床上一躺,气哼哼道:“我是绝对不会去传话的!嘿嘿,事情的经过你也听到了,如果哪天大小姐真要因为我没传话的事怪罪下来,丁二哥你可别怪兄弟我把你拉下水啊。哎,有人一起顶缸,心里多少有些安慰,怎么也比我一个人受罪要好得多。”
丁小顺急了:“小杜兄弟,你这么做就不地道了,大家兄弟一场,你这又何必呢?”
杜开撇了撇嘴:“你把人带我这里来怎么不说兄弟一场了?行了,有难同当,这也算兄弟一场了。”
丁小顺瞠目结舌,愣了好一会儿,他狠狠地在自己脸上来了一下,自我埋怨道:“你说我没事跑上来偷听干嘛!”
大发赌坊外,柳禾儿上了自家马车,匆匆离去。
一个白衣胜雪的少年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着马车消失在路的尽头,他的目光一转,落在大发赌坊的招牌上,儒雅俊秀的面容变得有些狰狞起来,他折扇在手心狠狠一拍,切齿道:“原来这一切果然是钱千金在搞鬼!”
PS:写小说真是一件苦逼的事,我是真心体会到了,尤其是对自己写的东西不太满意的时候。说实话,这两天我的确有放弃的打算,甚至已经断更了,一直处于深深的自厌情绪中,实在没想到竟还有一些兄弟等着更新呢。。。尤其是“丿无耻feat”,这位兄弟,从你的留言中,我深深的体会到了你的怨念,好吧,我只能说被你打败了!太监什么的的确是太不人道了,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最好还是少做不做为好,为了能心安理得的继续好好做人,看来我只能在继续码字更新这一条路上走到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