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为人,不学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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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小姐,”银杏在帘外禀报:“永安候府三少爷来访。”
舒沫微微愕然:“三哥?”
舒澜跟她,半点交情也无,怎会突然找上门来?
“准是得着小姐惊马的信,来探病了。”许妈喜滋滋的笑。
舒淙昨日来过,今日舒澜就来了,可见东西两府,如今对舒沫何等的重视。懒
绿柳不屑地撇着嘴:“小姐落难时谁也不肯伸手帮一把,眼见着得宠了,倒是一个个颠颠地找了机会来套近乎!”
“绿柳!”立夏轻叱。
舒沫放下手中书卷,道:“请~”
只听外间脚步声响,银杏引了一名男子进来,隔着碧纱厨,遥遥向里揖了一礼:“早民舒澜,给慧妃娘娘请安~”
“三哥请起,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舒沫柔声道。
“多谢娘娘~”舒澜道了谢。
银杏搬了锦凳过来给他,银瓶上了茶。
许妈推了绿柳一把,示意跟着一起出去见礼。
绿柳扭了扭身子,不肯动。
许妈无奈,只好跟着立夏一块,掀了帘子出去:“奴婢给三少爷请安。”
又陪了笑解释:“真是不巧,绿柳刚好出门替小姐办事去了,不能给三少爷请安了。”
舒澜看两人一眼,笑道:“女大十八变,立夏越长越水灵了,也不知谁有福气,能娶了你。”虫
“三少爷~”立夏臊得满面绯红,扭身跑了进来。
舒沫不冷不热地道:“原来三哥今日,是特地来与丫头调笑的。”
舒澜脸上一热,但他向来油滑,很快镇定下来,顺势抽了自己一个耳刮:“瞧我这张破嘴,张口就没好话,立夏姑娘,你可莫要见怪。”
立夏脸上火一样的烧,哪里还敢做声?
舒澜又涎了脸,笑道:“七妹,你都当慧妃了,可不许跟三哥一般见识~”
舒沫素知他是个泼皮无赖的性子,哪里真跟他计较,叹一口气,劝道:“三哥,你年纪也不小了,就算不想进科场,好歹也该学着经营铺子。以后分家单过,至少还有门手艺养活妻儿,也省得赵姨娘为你操碎了心。”
如今没分家,吃用都是公中的份例,自然是吃穿不愁。
可按大夏的律例,家产百分之七十是要分给长房长子的。
他一个庶子,能到手的东西更加可怜。
到时候,怕是连一家子的嚼用都费劲,更别说还要养一群奴仆。
偏他又被柳氏纵着,大手大脚地花惯了的!
舒澜被她戳中痛处,脸上红白交错,半晌没有吭声。
慢慢地,脸上掠过一抹绝然,抬起头来,轻轻地道:“你以为三哥真是个傻的?可府里的情形,你也是清楚的。前头有大哥,后面有四弟,哪里有我的出头之日?”
舒沫默然。
这个三哥,少时据说是极有天份的。
所有教过他的先生,都没口子地赞他聪明机灵,过目不忘。
相比之下,四哥舒瀚则显得平平无奇。
舒元玮曾对他寄予了厚望,可惜,生生被柳氏用金银美色,纵宠坏了。
“三哥今日籍探病之机,厚着脸皮来王府。”舒澜鼓起勇气,轻声道:“就是想求七妹在睿王面前美言几句,谋一份差事。”
舒沫很是惊讶,道:“这些话,为何不跟伯父去说?”
若插手管了舒澜的事,柳氏心里必定生了罅隙。她虽不惧,却也没有必要得罪她。
舒澜苦笑:“你当我没想过吗?可父亲若插了手,就算真的谋到了差事,也会被母亲想方设法搅黄。”
舒沫沉吟片刻,道:“王爷从来不在我面前谈衙门里的事,况且……”
舒澜打断她,急切地道:“我知道,自己没有功名在身,不敢谋要官职。只求常在王爷身边,学些为人处事的本事,于愿以足。”
舒沫忍不住“哧”地笑出声来:“他的为人,不学也罢~”
成不是板着脸,就是黑着面,有什么好学的?
舒澜神情尴尬,搓着手,陪着干笑。
许妈在旁,忙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舒沫敛了笑,轻咳一声,道:“三哥的意思,我明白了。等王爷回来,我找机会跟他说一声~”
“谢谢七妹~”舒澜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
“只是说一声,不保证一定成呀~”舒沫赶紧申明。
“只要七妹肯出面,准成!”舒澜信心百倍。
舒沫啼笑皆非:“我劝你还是别抱太大希望的好,省得到时伤心。”
“不会的~”舒澜高高兴兴地告辞出门:“你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舒澜前脚才出门,绿柳立刻噘起了嘴:“这种纨绔子弟,镇日花天酒地。帮了他,也未见得知道感恩。惹了祸,倒要小姐来收拾。有百害无一益,小姐何必搭理?”
“不许胡说!”许妈瞪她一眼,转了头,冲舒沫微笑:“做得好。兄弟姐妹之间,就是要相互提携。女子再强,总要娘家帮衬。乘现在王爷宠你,多提拔几个娘家兄弟,日后得了势也有倚仗。那些个见着兄弟过得好便眼热的,甚至恨不能踩几脚的,都是目光短浅,没远见的。”
立夏抿了嘴取笑:“万一哪天跟王爷吵了嘴,还有个娘家可回,是不是?”
“呸呸呸,乌鸦嘴!”许妈啐道。
“就算舒家不接纳,小姐还可以回千树庄~”绿柳不怕死,又插了一句。
“小姐,”许妈嗔道:“看你把她们惯得,说话全没了忌讳了!”
“这可不是我惯的~”舒沫两手一摊,极无辜地道。
“哈哈~”几个对看一眼,相视而笑。
、秋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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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候烨过来,舒沫便找了个机会,把舒澜的事跟他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