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荷香闻言不由一怔,身后的碧烟则是脸一白,这出了嫁的女子不需要戴帽子,只有未出嫁的少女才会戴帷帽,有的甚至也不戴的,所以这次出来她也没有准备。
简舒玄抬头扫了那些直勾勾看过来的男人一眼,脸色已是难看得如冰山,有些胆小的急忙移开视线,胆大的却还是边吃边偷看,这乡间野地,有一点姿色的就足够让人多看两眼,何况是这般皓齿蛾眉,粉腻如雪的美人,若是不多瞅上两眼,都对不起男人二字。
沈荷香皱着眉还没坐稳,便被男人拉到了他身侧,一下子挡去了棚里大半人的目光,沈荷香暗地里也是舒了口气,她如何不知道那些人的眼神一直胶在她身上,虽然女子爱美打扮便是要与人看,吸引头人的目光,最好能让人羡慕让人惊叹欣赏,但却不代表被一群粗莽的男人紧紧盯着。
见着妻子老实的待在他一侧,简舒玄的脸色这才好看些,不由接了碧烟手里的帕子给她擦了擦桌边的油腻,但这经年累月积下的油垢,岂是只帕子便能擦干净的,沈荷香还指这指那,当他是不要钱的劳力一般使唤,男人擦了两下,忍了两忍,顿时将脏兮兮的帕子揉成一团扔到草丛里,随即便要拉着她起身道:“这点脏有什么,这么多人都吃着,偏你嫌这嫌那,早知这般娇气就饿着你继续赶路好了……”
“好了,好了,擦干净了……”沈荷香肚子正被那馄饨味儿勾得不行,现在走岂不是要命,况且她也走不动路了。
见着一向娇气的人此时也顾不得脏的坐下,眼睛盯着别人的大碗,显然是真的饿了,便顺势坐了下来,沈荷香见状忙让那妇人煮四碗馄饨,鲁叔与碧烟正好一人一碗,吃饱了才好赶路。
沈荷香自然知道自己的颜色好,便是嫁人出外最好也备着帷帽,但是帽子她戴了那么多年,也实在戴得够了,加上又在这男人身边,虽然她一向嫌弃这人不是那心仪的文雅知情趣的文士,却也不得不承认,刚猛有力的武将虽可怕,有时却也极有安全感,比如此时,即使在陌生之地被人盯着,却也丝毫不必担心,因她知道这男人嘴巴虽恶劣,但在他身边也定不会有什么事的。
不一会儿那馄饨便煮好了,面铺的闺女将四碗馄饨端了来,一碗碗放到了桌上,沈荷香忙让碧烟拿一碗给看马车的鲁叔送去,吩咐完回头不经意看了眼,便见那面铺的闺女手里多了条香帕,将那碗馄饨放到桌却似在擦试着桌子,迟迟没有离开,目光却是偷偷看向将碗端到自己桌前的男人,显然眼中有着一丝落寞与羡慕。
从她发间戴得几枝野间的香花便能看出,这是个极不甘心嫁普通农家的女子,否则一个面铺两口子便足以忙活,闺女家又何必抛头露面,沈荷香多多少少也能理解她的心思,因着以前的她也是这般过来的,毕竟在农家长得稍有姿色的女子,发个愿意嫁与没出息的农家子,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过着挣一文数一文的困苦日子,都憋着气想攀高枝,过得比别人好。
眼前这个就是其中一个,只可惜功力不够,没能引起身边男人的注意,动作也太过刻意做作,那男人帮她擦干净筷子,在碗里转了两下,搅了热气一回头见还有个人杵在那儿,竟是开始不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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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面铺的闺女见到桌边大爷冷漠的眼神,顿时手一抖,待转眼看向一边,那个肤如凝脂,粉面含春威而不露的女子,一身高贵雅致的穿戴,一看便知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此时美人天正明眸流盼,黛眉轻抬正似笑未笑的看着她,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一般,使得秀丽女子一时胆怯,掉了香帕而不自知,转身脸色发白跑回了棚屋里,不由失魂落魄的拆下了头上的粉绢,一时被打击的心灰意冷起来。
刚才女子那般出水芙蓉一般的精致美貌,有几个男人见了不喜欢,整个棚里的男人都看得呆了,有了这样的妻子,又怎么会看上她这么一朵村间小花,一切也不过是自己在做梦,痴心妄想罢了,再想到过了今年她便十六了,也到了该出嫁的年纪,于是呆坐在那里许久,想到一直喜欢自己的远子哥,若不是她一直不甘心,恐怕早便成了家安定下来……
而此时的沈荷香却是捧着碗,睫毛底下却在悄悄打量着身旁的男子,如果除去脸侧的那道已不显目的疤痕,这个男人实际长得倒也不难看,只是棱角过于冷硬了些,但是此时这般给自己挟馄饨的样子却也顺眼的很,怪不得会招姑娘的喜欢,不过想到既然有女子能看上她,那前世他三十多还未娶妻不知是何故?
估计是眼光太高太挑剔所致,不过想到这点,沈荷香面上不由又有几分意色,吃起馄饨来也格外香上几分,不过话说回来,这面铺的小馄饨做得确实不错,虽然里面的肉不是上好的精肉,可能只是些边边角角的糙肉,但好在菜新鲜,味儿也不错,合在一起竟也不难吃。
沈荷香小口吃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大海碗吃了一半,剩下的便再也吃不下了,小心的放下筷子将碗一推,看向旁边早已碗底空空,正低头盯着自己的简舒玄,能在这般紧盯着目光吃饱可真不容易,她想说吃饱了可以赶路了。
结果却见那男人微皱了下眉,便见他眼睛不眨的取过她吃剩下的碗,就着筷子几口便将半碗馄饨连汤带肉的一起吃完,这才起身结帐,不由分说的带着她上了马车。
直到马车走得远了,棚子里还有人在抻着脖子望,这般柳腰鹅蛋脸白嫩的美人儿,他们一辈子又能见着几个,自然要看得够本才行,要是能侥幸娶到一个,那便是做牛做马都愿意啊。
沈荷香原本心情是极好的,却不想那简禽兽竟是从吃完馄饨开始便对她拉着一张脸,便是连到了简家,进了简家旧址新修好的房子,见了牌位祭祖时都不曾给她好脸色。
连下午返回时,路过以前住过的村子,想去香山看看都不允许,尽管如此却仍在回府的路上路过德云铺时,买了她最喜欢吃的玫瑰酥糕,沈荷香咬着那香甜而不腻的糕点,不由嘴角甜甜,到了晚上,她主动褪了粉兜亵裤,只着着轻纱,发流散如瀑,露出一身粉腻如雪的冰肌玉骨,纤腰一含*轻分,趴在了男人精壮的身子旁边偎着,细细柔软不盈一握的腰肢轻轻贴着,在给他看了自己的酥胸俏臀,并时不时的从帐中传来对着男人软语娇音,男人才总算是暖了脸色,一把搂过玉娇的人便是一顿狠亲,扯开了细腿便是一阵阵劲猛的,力到极点的抽,动,虽是强猛但听到身下娇嫩的人不舒服的哭啼,动作便又带了丝温柔,直将身下的娇嫩伺候的忘情的轻叫,全身娇娇的向他展开,任着他百般的放肆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