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希把那一小束桔梗花小心翼翼地放入她的手心后,才揉了揉她的发顶温柔道:“知道,不变的爱。”
这四个字如呢如喃,温柔缱绻。
路曼捻着桔梗花紫白的花瓣,垂眸道:“不是,桔梗花的花语是无望的爱,正如我的心境,从先前的不顾一切变成如今的无望。撄”
凌晨希闻言,还停留在她发梢的手颤了颤偿。
路曼叹了叹,又道:“我今天在医院复诊,医生说下个礼拜就会为我的右手安排做手术了,他还说术后持续做复健,不出半年我的手就会恢复如初了。”
凌晨希的眸中有抹惊痛,但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他说:“挺好的。”
“我还得到了伦敦大学的offer,我打算留在这里完成我的学业,甚至有可能完成我的梦想。”
“可以!”
“说不定我还会遇上一个两.情相悦的男人,然后像我一直期待的那般,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凌晨希墨色的眼里有了一抹淡淡笑意:“恩,我符合你的条件。”
路曼嘴角抽了抽,终于不淡定道:“凌晨希,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凌晨希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一直在听你讲话啊。”
路曼被噎了一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才严肃道:“我跟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我的未来规划里没有你,你不要再死缠烂打好不好?”
“你完成你的学业,实现你的梦想,我追我的女人,我们并不互相干涉,这怎么能算死缠烂打?”
“你天天追着我,怎么可能不打扰到我……”路曼的声音一顿,她看着他狡黠的眉眼,跺了跺脚:“凌晨希,我从来都不知道你这么无赖!”
凌晨希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恩,你说得都对,你是我的女人!”
路曼气得不打一处来,她把花砸在他的怀里,转身就走。
下一秒,身子一番天翻地转,凌晨希使了一个巧劲,路曼就被禁锢在他宽阔的胸膛里。
他亦轻亦重得咬着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铺洒在她的耳畔:“生气了?”
路曼岂止生气,简直是火冒三丈,身后的男人似乎还不罢休,温热的唇一直在她的耳畔,脖颈间煽风点火。
脚刚抬起来,就被男人夹住,手肘刚曲起,也被制住。
路曼像只小羊羔一样,任凌晨希宰割。
他在她的脖颈吹着热气,路曼浑身一颤,不一会儿就觉得浑身热的快要烧起来。
身后的男人还没餍足,舌.头伸进她的耳蜗里,路曼顿时浑身僵硬。
更令她尴尬的时候,在凌晨希动作的时候,她的喉间竟不可以抑制地发出一声轻吟。
“凌晨希,你快停下!”她开口,却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暗哑妩媚的声音怎么会是她的?路曼真想一头扎进面前的河里。
真的是没有最丢脸,只有更丢脸!
“曼儿,我想你了。”凌晨希在她耳边喃喃着,刻意把身子往她身上顶了顶。
路曼的脸一下子就变了,凌晨希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求.欢?
是因为伦敦没几个人认识他的缘故,所以脸皮也变得特别厚?
她咬牙切齿道:“凌晨希,你再不把我放开,你休想再见我一面。”
凌晨希把下巴埋在她的脖间,胡渣子搁得她有点疼,手劲却慢慢松开了。
路曼得空,从他怀中挣脱了出来。
下一瞬,就有一声男人压抑的惊呼声在空中盘旋。
凌晨希扶着栏杆半蹲着身子,额头冷汗直冒。
他墨黑的眸子沉沉地瞪着路曼,有苦难言。
路曼挑了挑眉,挑衅道:“耍流/氓可以,但是没有先见之明就是你的错了。”
凌晨希看着路曼那张得意的小脸儿,咬了咬牙,就想把她就地正法。
“凌大叔,拜拜!”
路曼朝他摆了摆手,蹦蹦跳跳地跑开了,似乎怕他追来一样,她一溜烟就矮身进入一辆出租车内,车子在他眼前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