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闹了一阵,凌晨希还是拗不过她,随她去了医院处理了伤口顺便拿了几片消炎药。
而安娜一出诊室,就只顾走在前头,与他拉开两米的距离,理都不都理他。
“生气了?”凌晨希急走两步,拉住走在前面的那个气呼呼的小女人撄。
安娜挣开他的手,回头怒瞪着他:“你不要命了吗?连碎玻璃渣都没夹出来还骗我说已经处理了好了,我今天要不是坚持让你来医院,你是不是打算让它们长在肉里一辈子?偿”
凌晨希摸了摸鼻尖,有些语塞:“呃,一点皮外伤,没你想的那么严重!”
“你当自己是铁打的啊,被碁笥砚台砸的时候你也说没事,被玻璃扎你也说没事,到底要怎么样才算有事?”安娜不满地抱怨道。
凌晨希呼吸一窒,他扶着安娜的肩膀惊讶道:“我被父亲用砚台扔过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他被凌父扔砚台已经是六年前的事情了,在他向外界公布与乔珊的婚事的时候。而这件事情的记忆应该属于路曼而不是眼前岁月留白的安娜。
安娜眸光闪烁,她故作惊讶道:“我猜得呀!想不到你这高高在上的凌氏总裁,竟然真的被打过啊?”
凌晨希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意,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那我是不是要叫你神算子?”
安娜傲娇地抬头:“可以有!”
“那神算子小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回家!”
凌晨希好兴致得揽过安娜的腰,打趣着:“最近胆子不小啊,敢在老板面前堂而皇之地翘班?”
“我是自由上班时间,合同上写着呢,不信自己回去翻翻!”安娜得意地扬了扬眉,自从上次被坑后,她可是认认真真地把合同研究了一遍,敢拿这个来唬她,小样!
况且她现在也没脸去公司,昨天她衣衫不整地被凌晨希从包间里面抱出来的时候,那些广告部的同事肯定都看见了,安娜在心里哀嚎了一阵,果然是躲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
她坚持回公寓,凌晨希无奈只能顺着她的意把她送到公寓楼下。
“好了,你快回去吧!”安娜催促着他。
凌晨希拧眉:“吃干抹净后就撂盘子吗?”
安娜小脸儿一红,她看了下过往的人,羞赧道:“青天白日的,你瞎说什么呢?”
“打算什么时候搬回来?”凌晨希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不搬,这里是我的家!”安娜拍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
凌晨希直接扣着她的腰,把她的身子拉近自己,注视着她:“什么时候我凌晨希的女人也需要住在其他男人的房子里了?”
安娜被迫踮着脚尖,她看着他诧异道:“这是我自己租的的房子啊!”
“这套房子的产权五年前就在季煦名下了,你不知道?”凌晨希蹙眉,十分地不爽。
“……”她真的不知道。
“所以什么时候搬回来?”凌晨希的力道收紧了些,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曼儿,我和小宝都很需要你。”
安娜躲开他的目光,含糊其词道:“不用发展这么快吧?”
“你都已经是我的人了,你还在顾忌什么,难不成你真的对季煦动了心?”凌晨希的语气里面已经有浓浓的不悦:“我不知道你离开我的这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等,我等有一天你对我开口,但是我绝不容许你再离开我,不要说五年,五天都不行!”
他几近霸道的语气让安娜的嘴角轻轻扬起:“我跟季煦同吃同住五年,这样你都不在意吗?”
凌晨希眸色生冷,他咬牙切齿道:“曼儿,你是故意来气我吗?”
安娜脸色一黯,她讪讪地掰开凌晨希的手:“我是说真的。”
凌晨希的脸色有些僵硬,季煦那天在电话里的话语又在他脑中翻涌而上,他只觉得胸膛莫名地堵,尤其是看到面前的女人脸上坚定的神色时,心更是犹如刀割般,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