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如意满是倔强的小脸,沈欣楠抚了抚她的头发:“若是你不喜欢,自然不会有人强求你,就算是走个过场,让我给娘有个交代就行了?”
“真的吗?还是姐姐最疼我。”听沈欣楠这么说,如意高兴的一把搂入她的胳膊撒起娇来。
……
在前往金家的路上,隐约听到有阵阵哭泣传来,声声哀怨,悲凉惨淡。
如意看了眼沈明轩,疑惑的掀开床帘。
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妇人手里抱着一副牌位坐在官府前的街道上哭诉,周围被来人群围了个水泄不通。
“发生什么事了?”如意问车夫。
“是阮家老太太抱着阮玲玉的牌位哭诉,说是女儿被人谋杀了。”车夫打听了情况,过来如实说道。
“阮玲玉……”这个名字很熟悉,像是在哪听过。
“阮姐姐……我去看看……”沈明轩听到名字,急忙下了车。
“姐姐你慢点,等等我。”如意担心沈明轩,也跟了过去。
“阮奶奶,你怎么坐在这里,这是怎么了?”
沈明轩在如意的搀扶下穿过人群,蹲到阮家老太太身边,低头就看到她手里的牌位上用鲜血写着‘阮玲玉’三个字触目惊心,只见她身子一怔就倒了下去。
“姐姐。”如意眼明手快,连忙上前搀扶。
“阮姐姐这是怎么了?”
沈明轩稳住身子,差车夫搀扶着阮老太太找了个茶馆坐下。
“沈大小姐,有所不知,半个月前承颜病重去世,玉儿一时接受不了这件事情,便整日借酒消愁,每每夜幕降临就会去水倚楼喝酒,她说在那里她看见了承颜,我曾差人去找她,可她怎么都不肯回来,我没有办法,就放任她去了,心想着日子久了她就会把这件伤心事忘掉,可没想到昨日清晨我却在家门口看到了她的牌位和衣裳,还有一份遗书,玉儿虽说用情至深,可她是个孝顺孩子,绝对不会丢下我这老婆子就去了。”
阮老太太满脸沟壑,眼底泪光莹莹,因为年龄大了,手有些颤抖,慢腾腾的从袖口中取出书信,递给了沈明轩,乞求道:“我老婆子年龄大了,没什么能力,沈大小姐和玉儿是姐妹,就看你在你们姐妹一场的份上一给玉儿讨回个公道啊。”
如意眉宇微皱,眼睛紧紧盯着那封书信,信封外氤氲悬浮着一层淡淡的、肉眼不可见的黑色气体,像是邪气:“这封书信能否给我瞧瞧。”
沈明轩看了眼,递给了她,对着阮老太太道:“奶奶觉得事有蹊跷,为何不去报官呢?”
“去过了,官府说有遗书为据,玉儿是自杀的,说我无理取闹,把我老婆子哄了出来。”阮老太太抹了把泪,长长叹了口气:“如今这官场多半是挂羊头卖狗肉,哪里是为老百姓办事的,我如今就是个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他们更是不放在眼里。”
“那你为何不去扇刑司报官?”如意放下遗书,抬头皱眉看着她。
“扇刑司是神女的直属司法部门,查办的都是国家机密要事,除非神女下旨方能彻查普通官府无法查办的事情,老百姓要想伸冤必须走官府,官府查不了的案情才会移交给扇刑司查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