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泄一生气不管这些管事,就甩袖而去,这些管事面面相觑,不知道今个这大爷抽了什么风了,没有啰嗦几句,也没有呵斥几句,就这么扬长而去,是什么意思?有些手脚厉害的管事们不淡定了。
而刁泄这边继续巡查,走到了第九十个铺子的时候,只收上来十三两银子,这简直是太不寻常的一件事情了。
栗子看着自家的大爷额头都出了汗了,赶快掐媚的用袖子给大爷擦擦汗,被刁泄一下子给挡住了呵斥道:“放肆,你那是什么衣服料子,几日没有洗过了,还敢招呼到爷的脸上,真当爷不嫌弃脏污呢,退下!”
栗子这马屁拍到了马腿上面,索性就跟在后面,不在靠前,现在大爷的脾气属实是不怎么好,少招惹为妙!
此刻的刁泄心中,就像是有百八十个水桶一样七上八下的,头上的汗越来越多,现在铺子的实际情况出乎了刁泄的预料。
如果最后一百五十个铺子他是巡了,连银子都没有凑够几百两银子,那不是就相当于空手而归了吗?
他要怎么交代?难不成他直接告诉爹爹,说是一百五十个铺子的银子早已不翼而飞了?安昌伯府的未来没有银子要怎么办?
刁泄此时才真的觉得问题大了,迅速的将大小铺子一共一百五十个全部走了一遍,比起预计的几百两银子差多了,一共才四十六两银子,安昌伯府的大爷刁泄将这四十几两银子放在桌子上,脸色奇臭无比!
刁泄都感觉桌子和银子都在嘲笑自己,堂堂的一个大爷,竟然走了一百五十个铺子,就收上来四十六两银子,要是传了出去,还不笑掉人家的大牙?
关键是这样没弄清原因,也不能回家去,否则还不得被爹给骂死,所以刁泄立刻召集大一点铺子的管事问个清楚。
刁泄坐在上首呵斥道:“各位管事都听好了,要不是爷今个过来巡查,还不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今个爷走了所有的铺子,这流动的银钱只有四十六两,各位给本大爷解释解释,如果解释不清楚,你们就都回家吃自己的去。”
底下站着的几十个管事顿时乱成了一窝粥,纷纷都说自己是冤枉的,铺子的银子少不怪他们云云,总之一句话就是于他们无关。
刁泄气的血气直往上涌,刁泄大骂道:“岂有此理,难不成尔等将铺子的银子都弄没了,还是本大爷受益的不成,你们今个不说清楚,咱们就见官去,见官去,真是太过分了,简直是目无法纪,目无法纪,给本大爷说清楚,这银子都哪里去了,你们要是再不说,立刻全部发卖!”
“大爷,不要哇,我们一家上有老下有小的,就指着铺子这个差使过活呢,这不是断了我们一家的生路了吗?”
“是啊,大爷,求您了,小的给您磕头,这铺子没有银子的事情,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尤其是这个月的生意奇差无比,因该说这两年生意就不算太好,能够维持运营,但是这个月是真的揭不开锅了,大爷可以查一查,小的们真是一分钱都不敢贪墨啊,大爷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
“大爷啊,小的跟您下跪,给您磕头,我们不能没有这份营生啊,具体这银子的事情我们很多都是二管事,这只有大管事才能知道的啊。”
几个管事纷纷的求情,这里面不少都是二管事,当然这几个人里面也有大管事,平时都不在,碰巧了今个在还遇见大爷了,这运气不是普通的好啊,有些管事偷偷的在擦汗,今个还是来对了。
刁泄一看这人数和管事的级别,心里有数道:“你们管事的哪里去了,照实说,不说今个就给你们全部发卖。”
一般情况人要是涉及自己的时候都会很不顾道义的,所以不少二管事就掀起自家大管事的老底来,
刁泄听的头都大了,当然这脸色也更加的差了,更多的是已经起了杀心了,一个个的混蛋,将爷的银子都弄没有了,还出去做些混事,真是皮子都紧了,没关系,到时候就一个个的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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