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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立善接上了宁馥,嘴上句句都是替宁馥叫冤,每声都皆是心疼这个亲侄女,宁馥听着心里也是有些感动的。
宁家五位老爷,与她较为亲近的其实并不是宁立善,而是她的四叔宁立昌,但那也是在宁立昌结婚之前的事了,但是按常理来说她寻到宁立昌也不应该找宁立善。
原因是因为宁立善不一样,宁立善娶了曹氏之后,多少年来一直无嗣,别说生儿论女,便就是连个希望都没有——曹氏的肚子从来都没有过动静,宁碧思过府的时候已经七岁,再是喊个父亲,到底也不是亲生的,更加没有过将婴孩从小带到大的陪伴过程,若是一个孩子都没有兴许还不会太迫切,正是因为有个喊父亲的女儿却偏偏不是亲生的,宁立善就更加渴望有一个与自己有着血脉缘分的孩子在膝下。
也是因为如此,宁立善对宁馥和宁君洁这两个宁家骨血很有一种不一样的特别,虽然平日里见不着什么给东赏西,但是只要是在府里碰上面的时候,宁立善对宁馥和宁君洁的关心,语言上都非常真切实在。
宁馥听着宁立善的言辞,心里暖着也在脑中过滤着这些资料,无意识一抬眼,正瞧见宁立善的眼神突然一闪,随后说的话就有些吱吱唔唔了起来。
“那个……我来接你这件事,呃……走的急了一些……”宁立善咽着口水,脸部表情也是有些丰富,俨然是在遮掩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中真实的目的,就听他道:“霜容来找了我就立即过来接你来了,府里上下这会子还并不知晓,就这么冒冒然回去对你也未必是件好事,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宁馥当时去给乔大老爷摇旗举幡顶的是孝子孝女的名头,出宁家的门时虽然不是大张旗鼓但也是不小排场,现在送完了葬,以这种形式回府,在府中人的眼里,自然是比以前的地位还要更低一级了。
宁立善这话不假,是事实,他心里也有他自己的计较,也是事实。
宁馥默了一默,垂首道:“我自然听长辈的安排,三叔的安排一定是最好的。”
宁立善到底还是心里觉得宁馥受了大委屈的,眼下听了宁馥这懂事的言语,不禁的有些后悔出门前答应曹氏的那些话来。
就该现在立即带着宁馥回宁家,非要逼二房给个说法不可。
宁馥见他面有动容,竟是有气上了头,她怎会猜不出宁立善为何会有这样的一番话,这本也就是在她意料之中的,不然也不会让霜容在曹氏面前说出那些话来,是以她反过来倒安慰起宁立善来:“看三叔为我的事情气成这样,这让我心里怎生过意得去,晚回去些倒是好的,让三叔你的气也消一消才好,别回了府让三叔因为我发了火,再伤了大家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