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仅仅是宁馥打探确认对方来者的身份问题,更是因为宁馥将这事拜托给她来办。
她笑了笑,并没有多问,起身朝着宁馥福了身子:“三小姐这是哪的话,哪有劳烦不劳烦的,你这话一点不假,明明是我们考虑不周详让你费了心,这些本该也是份内事才对,我醒得的,这便就去。”
李妈妈前脚出去,霜容后脚就问:“这事交给李妈妈办妥当吗?别苑里有管家,不行让陈仲走一趟也行……”陈仲早上就已经回别苑了,看样子不像是再准备走的样子。
“我们与陈仲哪有那么相熟,陈仲心眼太多,能不用就不用。”宁馥并没有说的太细,这事找李妈妈才是这别苑里能用得上的最得力的,别苑里的管家再细致也细致不过内宅的妇人,以这两天观察李妈妈的遇事镇静和周全来看,她的本事肯定也不止这一点,这别苑既然经常会招待官客,那这些水下的人情事故就算李妈妈不是一手掌握,但是京中一些官员中的内宅婆子一定也与李妈妈有些交情,相互打探交换讯息再是正常不过。
从霜容的神色就看得出她并没抱太大的希望,也因为这事霜容觉得不是那么重要不可,便也就没再追问,等到晚饭过后,李妈妈也回来了。
宁馥特地留了些好的菜式封着,李妈妈一进屋,她便让霜容给李妈妈添饭。
李妈妈面色一动,大抵是做了这么多年的婆子,还从没有过哪个主子给她留过饭的待遇,先前走时眉宇间的那一丝疏离也在坐在饭桌前的一刻消失的不剩什么了。
“三小姐,我去过王家问过,王家与那太医院院史的关系平平泛泛,没什么需要特别招待的,王家的婆子们没什么特别叮嘱,但是您姨丈院里的小厮正好当时撞见我问询一二,奇了一句话,我觉得有点意思。”
宁馥本就起着疑心,一听这话立即坐直了身子,就听李妈妈续道:“他说这院史向来道貌岸然的,向来为这些官商之间的往来很是不齿,没想到他也有从善而流的一天。”
宁馥一震,下意识就脱口问出:“李妈妈可打探过这院史大人近日来的动向如何?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京郊?”
李妈妈被她这反映也是唬了一下,心中捶鼓不解宁馥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映,但嘴上却没问,道:“这就不是我能随便打探得了,我总不好去院史大人家中问询,若是他真有什么私事,家中人又不知他人在我们别苑,那可就不好了。”
这话应当是有些让人失落的,但是从宁馥的面上却一点都没看出来,这让李妈妈看在眼里,便立即也就没再深想下去,宁馥一个家中内宅小姐,打探这些若只是随意便也罢了。
又闲聊了几句之后,李妈妈再没更多别的讯息,饭也用的差不多了便就起身叫丫环进来收拾,停当之后就也准备起身告辞。洒风阁内自有丫环检查门房,有丫环进来点香,后而霜容给宁馥放下帐子,服侍宁馥歇了下,这一天便就过了去。
宁馥躺在床上,有种身若浮萍万般皆无力之感。
她一开始就觉得事情有些巧,她承认自己有着上一世带来的阴谋论心理,不相信这世上的种种巧合,是以让李妈妈查之,却没想到李妈妈查问出来的讯息虽然有限,但却正中她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