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临歇下的时候,宁馥才得点空闲问了问霜容。
烟珑抢过话来,喜不自胜,道:“妥当妥当,四老爷一个字都没机会说就被打发了,已经不能更明白了,他肯定知难而退了,而且我后来问过了,门房说他出园子的时候都失魂落魄的,比他以前输了钱还要沮丧,定然是心死了。”
那就好。
宁馥终于将这件事放下,道:“只要不是气极而去,这件事就不会再有下文了。”
霜容淡笑不语。
翌日一早,宁馥才刚刚起来,前面就来人报,说是宁碧思来了。
宁馥与宁碧思几乎从不往来,相比之下,与宁君洁之间都比和宁碧思之间往来要多,这让宁馥一时想不出她所来为何,头前曹氏拉着她放印子,她当时以只想小打小闹为由拒了,现在素缨楼与她有关已经不是秘密,她也再没与三房的人有过任何走动,而以前就算有往来,也是曹氏寻她,宁碧思是连面都不曾露的,此次……
烟珑道:“难道她看大小姐在素缨楼做事,她也要来?”她面容担忧又微恼,甚是反感。
霜容斥了她:“便就是真如此,你也不能端着这模样见人!”
烟珑悻悻的吐了吐舌头,扁着嘴道:“这屋里就我们几个,当着外人的面,我自然不会这般的。”
霜容又瞪了她一眼才作罢,后而低声道:“四姑娘从来不曾与谁真正的亲近过,头前她与大小姐来往了几日,之后就出了李大那件事,事后她就再没登过长房的门,这么些日子下来也不与府里任何一房人亲近过,这次突然来我们荷松园,姑娘留神些为好。”
宁馥拍了拍她的手:“我心里有数。”
之后让人去请,这边她们几个便去了抱厦。
宁碧思并不是一个跳脱的性子,也不是个爱笑的女孩,性子已经有些她母亲的影子,说起话来,便就是客客气气道些普通家常,也总透着一些派头的感觉。
“你这边天天忙里忙外的,我听说素缨楼排场不小,母亲说不是那么简单,想来你这个年纪肯定有不少压力,让我跟你传个话,若是有什么问题,她到底比府上其他几位夫人有经验,你如果不方便,便与我言说,让我传给她就是。”
宁碧思与宁芸一样,都是随母亲嫁进宁家,她与宁芸的性子却是截然不同,从陈佩青的言谈以及这些年所做之事,不难看出陈佩青心底里并没有多少安全感,并且也有着少许的自卑心理,以至于她才会那么拼命的敛财,将宁家上下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