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起的快,结束的更快,宁心卿那边很快就将这件事拂到身后,谁不想让自身的丑闻快点翻篇呢,而眼下最现成的一件事就是宁立武的亲事问题。
于是宁心卿一家上下,说是答谢娘家,实则不过是找些事来做好把旧事冲走,出没来往于宁家越发的频繁,往年除了初二之外几乎很难见到的宁心卿一家人,此时才刚刚进入腊月,就已经天天都能在府里听到宁心卿一家今天在府里又帮着操办什么什么了。
宁馥这边一切顺利,解决掉宁立昌这个麻烦,整个荷松园的幸福指数都提升了不少,当然知道详情的就只有身边的几个,素缨楼一切正常,关于架空宁君洁在素缨楼的大权之事,也很顺利的并没有惹来宁君洁的牢骚和不满。
反正现在蒋虚舟也不在京城,她就算表现得再优秀,也没什么帮助,更何况现在刘家的人还没有离京,只要他们一天没有离开京城,她这颗心就还在悬着,真正的心思也并不在素缨楼上。
近日来能让宁馥上心的事有两件,一是林琼玉与宁立武的婚事,在府里她是晚辈,轮不到她操办上心,但对她个人来说,林琼玉与她在这些日子的接触下来稍有私交,尽管当初抱有私心结交,但是性情还算相投,拨了锦嬷嬷和烟珑过去帮手算半个娘家人的事,这是理所当然。
另外一件事,便就是那天雪夜里霜容回来时所披的那件大裘。
霜容不知那人是谁,那人也没说他是谁,一身气质绝非普通人,但身边却没有一个跟随小厮,甚至于什么目的出现在那里——谁也猜不出来。
那人当时递给霜容这件大裘和暖炉之后便就什么也没说走了,其含义让宁馥细思极恐。
越是没有透露出消息,就越有可能意味着他知道的很多。
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被谁盯上了。
或者说,自己到底被多少人盯上了。
起初是那个太医院的院正大人,那人露过两次面有过两次直接或间接的交集之后便就没了下文,她的心才稍稍松懈了些,后来又冒出了一个太傅韩尘。
这个人物更了不得,她避之不及。
且不说他位置高高在上,也不说他为人阴鸷莫测权倾朝野,就单说这位韩太傅与乔家这一门侯府势如水火的关系,就足够让她不得不悬在心上。
乔家的人早晚也会知道将素缨楼推向一个新高度的那场拍卖会是韩尘所为,韩尘这么“照顾”她,乔家的人不知会作何想……
她很想“呵呵”。
现在这个大裘,又会是谁?
才刚刚开了一个素缨楼,这就又出来一个家伙。
她不禁的开始觉得自己的力量何止单薄,她甚至于有些羡慕宁府里的其他姐妹们来。
至少她们只专心于宅斗事业就好。
真是幸福……
在这些事情进展着的同时,宁立武的大婚之事就近在眼前了,而就在腊月初六这天,宁家迎来前来送礼的人家——让长房甚为头疼的一家。
刘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