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声音,林清之怔了一怔,觉得有些耳熟,但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正想说话却喉咙极痛,像是骨骼碎过一般,只发出一个极其古怪的“呀”声。
良久,屏风外的人转绕了过来,随即林清之便噔大了眼睛,清了清喉咙这才感觉好些,挑眉很是戒备地道:“这是你的地方?我怎么会在这里?”
宁馥面无表情,一只手将粥碗递到他面前,淡淡的看着他,声音也是极其疏远:“昨天韩尘带人扫你的场,有个蒙面人来我这里付钱给我,让我把你从巫山楼扛出来,我只是个收人钱财替人办事的,只负责在韩尘扫你的场之前让你身家清白的出来,别的不管,你下来试试手脚,没事的话就回你家去。”
林清之脸色一白,随之目光眯了起来,冷笑道:“韩尘来扫我的场?这是要拿下我宿倌的证据给皇上?大长公主要毁婚,招式也太烂了些,她想毁了这门亲事,要知道老子压根就没想娶她!轮得到她来毁?!”
当着外人的面竟然说出如此足以砍头的对皇室不敬的话,宁馥心下也是甚感无语。
这人,不是傻就是狂,要不然就是真牛。
她很不想搭话,又觉得有些不大礼貌,便顺口说了一句:“你和大长公主有婚约了?看来是近期的事了,京中还没传起这些风声,难道那二十万金相赠大长公主半把钥匙的事,使得林大爷婚姻大事有着落了?”后而她故作怪不得如此的模样,又道:“这也值了,二十万金换个驸马,这买卖就划算了。”
林清之还沉浸在愤怒之中,并没在意她说了些什么,他不接粥碗,宁馥就不客气的往旁边的杌子上一放,道:“脖子还疼?”
这一句似乎提醒了他一般,他立即又皱眉抚了抚自己的脖子,后而突然想起什么来,上下打量她,皱眉道:“你怎么知道我脖子疼?昨天晚上是你敲晕我的?”
宁馥眨了眨眼。
“你居然对我动手!你居然还好意思问我疼不疼……”
“不敲晕你你会配合吗?”宁馥毫不客气的跟他吵了起来:“收起你林家大少的架势,叫你两句爷你可千万别当了真!我收的不是你的钱,你现在也不是我的宾客,让你免费在我这里过了一夜已经是额外赠送,给我钱的人也没提过不能把你敲晕,轮不到你发脾气说我不地道!”
“你……”
“我看你现在也妥当了,那就请吧——”宁馥伸手往大门处一指。
林清之头一次发觉自己竟然说不过一个女子,一掀被子下了地,捂着脖子往外大步而去:“老子有事,没功夫和你算账,不过你等着,咱们山水有相逢……”
话到此处之时他突然驻了足,再扭过头来看她的时候竟然是似笑非笑的,目光再寻向她身上的时候就甚是……
下流?
这个词浮现在宁馥的脑海里时,林清之已经调笑着开了口:“我记得我晕过去之前,你似乎对我上下齐手,当时好像很投入,难道你上次拍卖会后对本大爷芳心暗许,这次根本就是出于本心才来救场?”
咣!
一个茶盏飞去,林清之灵活一躬身避过,茶盏击向墙壁啪啦碎了一地。
“真是没想到,宁三姑娘竟然是匹烈马!”
扑!
一个枕头在他还未直起身时,精准的砸到他身体回落时头部所在的方向,是以,林清之结结实实的被那枕头砸了个正着。
还是正脸。
“还是那句老话,山水有相逢,宁馥你给我记着!”
枕头落地之时,林清之已消失于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