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些,原本保持中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张如佳,是再也不能就这么袖手旁观了。
她立即让周越快马加鞭去素缨楼给宁馥报信,并且让周越务必把话带到。
“告诉你馥姨姐,真有用得到的地方千万别客气,我在府里随时等着,只要她需要用得上的,我绝对配合!”
周越立即照办去了。
宁馥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并没有周越意料之中的那么惊讶,默了一会儿过后便道:“你先回去,你外祖母保持中立我能理解,替我谢过你母亲,现在情况到底如何还不知道,你最好也别跟着我回宁家,跟你母亲说一声,我也不是半点准备都没有的就行了。”
周越还是担心,这事上他虽然对蒋虚舟气不过,并且也站在宁馥这边,可到底大家都是亲戚,说白了对他而言,无论是蒋虚舟还是宁馥,都对他很不错,只是在这件事上蒋虚舟忒不地道了些而已,他可不想这件事发展到伤了亲情,以后还怎么见面?
看他这担心不已的模样,霜容也知他在想什么,叹了口气上前直言道:“小少爷,这件事到了今天还能刀切豆腐两面光吗?到了今天这一步,你馥姨姐还能退吗?难道让她嫁给蒋公子?”
周越张了张嘴,半晌才垂了脑袋,长叹一声。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竟然是个死心眼儿呢!”
让人把周越送回去,后脚宁馥就收拾一二准备往府里回,到宁家大门前的时候,一个纸团突然从车窗破帘而入正丢到宁馥的手里,宁馥没下车在车里打开来看了。
半晌后,门房处终于等到在车内坐了半天才下车的宁馥,恭敬的上前迎了,便直接让人把宁馥往荷松园请。
往日里宁馥就算走这道门,也是直接回荷松园,但是可从来没有人在门前这么重视的迎过她不说,更从没有这样直接让人引着她往荷松园走。
她可从来没在宁府受过这种待遇。
今天就算周越没有来报这个信儿,眼前这门房处摆开的架势也足矣说明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便就算宁馥没料到蒋家蛰伏了这么久会挑中今天来说亲事,也会猜得到今天正院里要谈的事就是要成心让她避开。
她当然不会避。
她不仅不避,她还要闯!
打在头前的是二房的管事朱伦,以前他在府里的地位就比其他各房的管事要高些,而自从宁立亭夫妇彻底将宁家大权握在手里之后,朱伦在府里的地位直逼主管事,有很多时候,就连府里的主管事都得看他几分薄面,遇事还要问问他的意见,看看是不是会冲撞到宁立亭夫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