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宁馥脱口而出,随即便向霜容望去。
霜容立即点了个头,旋即便转头奔了出去,须臾,就见正院月门处似乎有了些小小的骚动,一些宾客往前方围了过去。
宁馥此时已经确信不疑,而韩尘这时也温声言道:“估计今天这场婚宴就该到此为止了,真是不晓得宁大老爷突然做出这个决定,有没有提前给一对儿新人准备婚房?这样把人家一家子扣下,可从来没听说过新郎官儿新婚之夜在客栈投宿的……”
韩尘这话说完便就起了身,一股微凉的寒意从宁馥的身边如蛇一般游肤而过,让她有些不寒而憟的难受,她望着这人隐形的一团黑烟,心里的火简直恨不得把他烧成一团灰烬才算干净。
他让人把她从席面上叫出来,说了这么些多此一举的话,他是不是有病?!
韩尘这一队的人出了宁府之后,席面上就彻底的闹开了,韩尘选择离去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居高临下的来,体面而回,他来参加宁府这场喜宴,简直与皇帝亲至没什么两样。
宁立良喝高了,刘老爷喝的也不少,男宾分成两拨人拉着劝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谁也不听谁的,只一个劲儿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不合理的要求。
“我们宁家是京中有头有脸的大户,刘安仁入赘哪里就委屈他了?!你们离京城十万八千里的穷乡僻壤之地,安仁留在京中好吃好喝还有个好前景,我们家不是没出过入赘这档子事,我们宁家向来讲道理,第一个儿子跟宁家姓,之后就都随了你们刘家,这么好的事,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听着宁立良这仗势欺人的话,刘老爷气的面红耳赤,他是个读书人,道理自在心中,所受的教诲造成的约束力是难以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像宁立良这般不恭不敬的。
但是纵然如此,他的话也是忍无可忍了,能将一位读书人给逼至如此境地,足可见刘家对这门亲事有多不满。
“我们刘家,好歹也是书香门弟,你们宁家不过就是在京内有几个臭钱,碍于两家早年前就订下了这门亲事,否则就是以近来发生过的事,我们刘家退了这门亲又如何?谁又能说我们刘家一个不是?!”
“你还好意思说出这种厚颜无耻的话?”宁立良双目布上了血缘,面容甚是狰狞,厉吼:“是你儿子不要脸,在别苑骗我女儿毁了她的闺誉!不然我女儿会下嫁到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