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佩青奔走在几位股东的家宅的同时,宁馥正在别苑里与林清之说起医治好院正之后的事。
如果陈佩青的手眼可以伸得到宁馥的身边的话,她一定能被气死。
她还在为着让股东们施压——以防宁馥不知天高地厚的此举来给船舫制造的生意带来副面影响而奔走时,宁馥与她却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商议的已经是把院正医治好之后她有可能或者说是她想要得到的报酬和好处了。
关于如何医治院正之事,现在讨论也没有用,这些由霜容负责。
“其实这次事件的发生未必是件坏事,换个角度来看,你早晚都要揭这个榜,如果不是他们要让你做陪嫁的事排在前面,你这个榜揭的反而突兀,岂不是让人人都认为你这是不自量力,想要出风头或者说——你继承了你们宁家的光荣传统,借机攀附?”林清之轻笑。
宁馥抿了口茶,道:“陪嫁这件事不会大范围的被人们知晓,所以你说的这种想法,仍旧会有人这么认为,不过无所谓,我本来也就是想攀附。”
宁馥总是对她自己想要的东西直言不讳不藏不躲,林清之习以为常不说,竟还觉得很是欣赏,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道:“想当初宁家长房那副模样,真是让我忍不住出手收拾收拾,但其实外面传的没错,你也是姓宁的,你也是在想着法子捞钱又攀附,我怎么就和你这么投机?”
“别说这些没用的。”
林清之撇了撇嘴,乖乖的继续先前的话题,道:“院正这事过了之后,就离清藤学院的毕业季近了,我建议你这些日子不防把重点放在素缨楼上……”
宁馥点头:“这事我考虑过了,素缨楼这边大家只知道我们楼里办各种撑场面的事还拿得出手,先前在韩尘和你在楼里光顾过两次之后,楼里办私人宴席就没断过,近期少了些是因为前阵子楼里的生意太好了,根本没办法再接宴席,周凡已经把绣活铺子旁边的几家铺子都一并买下来,这两天就动工重建,这次比较简单些,不会像素缨楼这么大阵仗,到时把素缨楼里的货物分一大半过去到那边去卖,素缨楼以后主要就是接办宴席。”
林清之越听眼睛越亮,不住的点头赞赏。
宁馥又道:“我这边会做足准备,在宣传方面肯定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清藤学院得认才行,学院这种地方背景太正,素缨楼办的宴席和接待的人几乎全是京中有头有脸的有钱人,怕是书院那种清高之地瞧不上我素缨楼的铜臭气。”
林清之听得这话就摆了摆手:“未必不可,院正大人的出身并非纯正的书香门弟,他的父辈本来也是当地一方财主,学子们对生意人如何看待无所谓,重点是院正本人对经商的人并无不屑,这就是最大的优势。”
宁馥心中稍有释怀,总算有了些许笑意,然后举了杯敬林清之:“那就预祝我这次一帆风顺吧。”
林清之举杯,笑道:“只要这次的事情足够顺利,我可以想象你以后扶摇直上的样子。”
宁馥苦笑,自嘲道:“那就先承你吉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