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眼一望,丈余之地,一顶接送宾客的软轿轻而稳的向停舟的方向抬去。
宁馥出声问旁边的侍女:“那人是谁,怎没见轿中的人接受检查?”
侍女目不斜视,垂首道:“宁姑娘还是莫要多问的好,而且我们也并不方便透露……”
这侍女,看似恭敬有加,但这言语词句落在宁馥的耳里,怎么听怎么都有种古怪的味道。
但却也心知再不可能从她的口中问出一二,便索性回身准备上车离去,而就在这时,余光瞧见那顶软轿竟停了下来。
轿帘被旁边跟轿行走的跟随掀起,一男子的长袍甚是庄重,虽然都是长袍长衫,款式并无不同,但是某些细节的处理总让人觉得并非本朝所制。
走下来的男子望了过来,盈盈一笑,目光在暗夜之中甚是明亮,这一望便也就向前行了几步,与宁馥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行了个礼。
“方才可是这位姑娘与人在湖边争执?”
“影响公子赴宴,请恕罪了。”宁馥也保持疏离,朝着男子行了个浅礼。
“这倒不至于。”男子轻轻一笑,这一波动之下目光更加明亮,视线在她身旁的马车上落了落,才点了点头,道:“看到并无太大的冲突,我也就放心了,不打扰姑娘,请便。”
宁馥心想你明明就已经出面来打扰了,若真是本着不想打扰的意思也就不用下来打这个招呼了。
怎么听怎么都觉得有种不寻常的意味。
再一回视,才发现四周的侍女和侍从皆福下身去仍然未起,这些人眼高手低这时这么规矩,这男子必然非凡,心中一怔,忙又看向那男子,她再一次郑重的行了个礼,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可否相告。”
男子笑的毫无官架子,听了她这话也并没有就直言自己的身份,而是挥了挥手很是随意地道:“方才不过是在街口看见一公子等人,拖人问起宴席上新封的女爵宁大人之事,进来之后又正好听见那位侍女唤你一声宁姑娘,这便才下轿来相告一声。”
他不提起,宁馥也不再追问,便拱手相谢。
男子对她识进退似乎略有赞赏,深深看着她,神情高深了几分,道:“你很好。”
宁馥一抬眼,很惊愕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还未言语,男子就笑着告别:“我们,还会再见的。”
宁馥更觉古怪,但是眼下也知不合时宜,抿了抿唇,展露出随意一笑:“那就来日方长。”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