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不出来。
更说不出来。
“不可能。”半晌后,乔老夫人的嘴唇嗡了嗡,气道:“你这意思是我们乔家教导家奴不严了?我们乔家,可教不出这样的下人。”
踢皮球,看谁不会。
“老夫人这意思,就是说还是我们宁家没有教好馥丫头?”陈佩青盯着乔老夫人,声音冷幽冷幽的:“这意思是说,宁馥——你们宁家的外孙女,还不如你们的家奴有礼数?!”
“你这话怎么能这么说!”
“我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乔老夫人这话还有别的意思?!”
乔老夫人望着怒目冷目站在厅堂正中的陈佩青,她身上的怒气比来时更甚更浓,此时这般瞪着她,大有一番若没个说法就绝不罢休之意。
而乔老夫人,手看似扶着座椅的扶手,实则指甲已经在扶手上抠出了好几道印子。
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在她的面前这样气势逼人过,她从来就没有应对这种场面的经验,自认为身份摆在这里,年纪和辈份也摆在这里,陈佩青再是厉害,在她的面前又能翻出多少花儿来。
她愤然起身:“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你在我这里闹也没有儿用!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宁家已经把她逐出族谱了,就算我们乔家的下人在她府里做事硬气些,那也与你们姓宁的没有半点关系,你凭什么到我们乔家来质问?连她都没有言语过一句,你有什么资格?!”
陈佩青闻言抬起眼来,两腮因为紧咬着牙关而鼓起来。她的目光在乔老夫人的脸上停留了片刻,而后倏地就狠瞪了起来,眼里冒着火,忽然上前两步,指着乔老夫人便道:“您心里巴不得我们宁家四分五裂吧?我们之间有摩擦是我们宁家的事,说到底宁馥是姓宁的,她到现在仍然姓宁,她亲生父亲也还在世,有多大的误会也会一一解开,本来就是要让馥儿回归宁家的,你们姓乔的下人竟在她府里做出这些子事来,这是逼着我家老爷和馥儿骨肉分离?你们姓乔的,从来没有管过她,她平安长到这么大,吃你们乔家一碗饭了还是喝你们乔家一口水了?吃的穿的用的,哪件不是宁家给的?就连她现在这么有本事,也是宁家教育的!和你们乔家才是半点关系都没有!现在见她过的好了,和宁家又有点矛盾,你们姓乔的就来捡现成的便宜,见缝插针从中作梗,这就是你们高门大户的所作所为?!”
乔老夫人彻底没话接了,以前年轻的时候虽然也有过一些正面的针对,可她从来都尊贵,像这么样被一个晚辈还是外人又这么身份低下的女商人这样直接了当的正面相斥,还是几十年来头一回!
乔老夫人因为这一番话而震的如同被海浪拍打一般向后缩去,人在椅中,差点没歪过去。
旁边跟着侍候的嬷嬷赶紧上前扶。
一边转头瞪向陈佩青,她也是受过很好的教养的,再是如何也仍旧弱了些,只怒道:“宁二夫人这样对我们老夫人说话,成何体统?!”
陈佩青指着她们二人:“成何体统?我的话再不成体统,我也没像你们乔家的人办事不成体统!你们做得出来不成体统的事,还不允许别人说出不成体统的话?!”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