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道:“反正上次陈佩青来的时候,是想祸祸这件事的。”
林清之一听这话就知另有隐情,眼珠一转,道:“那若是祸祸不成,就只能巴结了。”
宁馥不置可否。
“那首先就是得让你回归宁家,这肯定没跑了。”
宁馥喝茶:“开玩笑,我好不容易出来了,还回去?”
林清之听闻大笑:“那妥了,那他们就得拿出点别的东西来巴结了!你想好了没?想要点什么?”
宁馥隔着茶盏瞪他。
林清之讪讪,仍是笑个不停,对着晴鹤道:“学着点!”
隔日宁立善就进了这道门了。
宁馥早早的就在抱厦里等着,他一进门,她便笑迎了上去,并亲自虚扶着他落了主座。
如此礼遇与亲和,宁立善心里舒坦多了,更加确定先前就是乔家人从中作梗,与宁馥无关。
相互问候了几句,宁立善捧着茶盏感叹起来。
“你小小年纪,自己就开户立府真是难为你了,我作为你的三叔,既帮不了你就没什么脸面来你这里看你,免得让人觉得我是成心巴结似的,你也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看我们宁家的人的……”
宁馥垂目,也是感叹地道:“是侄女不好,应该邀三叔常来的。”
“不怨你。”宁立善叹道:“二嫂做事做的有点过火,你心里怎么能好受,三叔心里明白。”
提到陈佩青,宁馥就不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陈佩青是因为进不来这道门才让宁立善来的,她进不来这道门这件事,宁立善肯定也知情,而她进不来这道门,就是宁馥授意,眼下自然不可能一字不提。
默了默,她才道:“不是我不见她,而是我见她有什么意思,我们俩能坐下来好好说话吗?最后不还得是不欢而散两厢生一肚子的气?她有她的难处,我也有我的难处,我现在自己开户立府,不比以前的日子了,什么都要顾及什么都要去安排,生意上的事也不比以前,日子并不像看起来那么风光,我哪还有心情去接待她,添一肚子的气?”
宁立善来此本来就是受陈佩青的叮嘱过的,什么时候说什么话都是安排好的,主要目的自然就是让宁馥回到宁家去,听了这话立即就觉得有了契机。
“你到底年轻,不如这就回宁家吧,不就省好多烦心事么……”
宁馥半笑不笑的闭口不言了。
宁立善见状便道:“当初是有些不好,可终究是一家人……”
“三叔如果是为这件事来的,那真是不好了。”她直接了当地道:“不瞒三叔,我虽然艰难了些,可每天想的却从来不是回宁家,我想的只是把我自己的家打理好,怎么让我家里住着的这些人过的更好,我过的再是艰难,我可从来都没想过要回宁家。”
宁立善料到会是如此,打从一开始,他其实就觉得宁馥不会愿意回去。
宁家之前对她所做的,他太清楚了。
可能来到这里,多少还是抱有一丝希望的。
这话一堵出来,他便默了,有些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
好半晌过去,宁馥安慰的笑了,温声道:“但是我虽然不回去,到底我也姓宁,虽然现在有两个宁家,可若是能彼此给彼此带来些好处,我也不会反对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