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费不破费……应该的应该的……”张参议喜不自胜,还以为宁馥定然不好说话,没想到这么配合,心里不由的又学了一招。
好茶这种东西,是人都喜欢了,要是干等自然谁也不愿意,拿点有意思的东西出来把人引开支开,那真是花多少钱也是该得。
宁馥这边下了马车进了茶馆,那边赵大人后脚也下了马车,却没跟着一并的进去,而是直接悄声的猫进了客栈。
小厮在帮着几个府兵搬搬运运,掌柜的一人独自在柜台后面看店。
啪的一声,掌柜的抬起了头。
柜台上摞了两块小金饼。
赵大人束着手远远的站着,放下金饼的,是他的幕僚。
那幕僚生得鼠鼻狐眼,万分不屑的睨着掌柜。
掌柜一凛,目光往那金饼上一落,就正了色。
“两位爷,不知有何事……”
“别废话。”那幕僚的声音也甚是尖锐难以主耳,语气甚是鄙视,道:“问你什么就老实答什么,这东西是赏你的,听见没?!”
“是是是,不敢不敢不敢,爷请问,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这些行李的主人,在你这里住了多久了?”
掌柜的目光飘向那两块金饼。
幕僚伸手一扣,把金饼扣在掌心里往外一勾:“问你呢!”
掌柜又是一凛。
“回爷的话,住了有十来天了……”
“十来天?”那幕僚眼睛一瞪:“你是不是活够了?!我怎么听说你这店里这些日子根本就没有客人入住?!”
“爷啊爷!”掌柜的看见那幕僚眼看着就想向腰间的佩剑上摸去,哪里敢把真话说出来,这时候要是前后不一,那才是活够了,当即跪了下来:“小的说的句句都是实话啊!不瞒您说,这住在店里的客人特地交待过,不要对外声张,有人来投宿就说店里没人住,他们有意想隐瞒自己的行踪,我哪敢不行这个方便……”
“好了!”赵大人厌恶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掌柜,对那幕僚道:“把钱给他,我们走。”
幕僚的目光这才收起了凶恶,但鄙视之色不减反增,将手里的两块金饼啪的丢甩到地上,转身哼了一声随赵大人而去。
“瞧那没出息的怂样儿,经不住事儿的东西,没得吓得失了禁,臭了这干净的云城!”
对面茶馆的某个包厢内,窗子未开门也紧闭,宁馥低头抿茶,微不可察的同一旁侧了侧目。
低垂的双目闪过一丝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