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回头对呆愣在那的人点了点头,就当告别,径直离开了破庙。
白宸想过,这瘟疫突然爆,涉及的面又这么广,只有渗透在村民生活中的、但又不起眼的东西,才能轻易做到这样。
而推敲下来,只有一个地方,那就是村头的那口井,整个村子的水源都是从那边汲取的,无论是人,还是家畜,离了什么都离不开水。
可是……为什么狗蛋儿会安然无恙?
带着疑惑,白宸初次有了确定的目标,朝着村口走去。
村道上没有一个人影,死寂沉沉,就像是行走在一个**一样,经过的人家,都是虚掩着大门,又是还能看见几个扶在门上向他求救的村民,而白宸则都是冷漠地一一略过。
执行任务的时候,不能受自己的情感左右,那是当铺的铁则。
可要是不幸,真是娘亲的鬼魂作祟,他又该如何抉择?
白宸立在村头的水井前,皱着脸,只恨脑子不够用,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查。那口井已经用了数百年了,井绳上满是岁月的痕迹。
“那是什么?”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吓苏弋一跳,回头才现是那个姓余的,那人行了个礼,“余某放心不下,就跟来看看。”
放心不下?他放心不下什么?一个读书人,身体本就羸弱,还留在这个疫病纵横的村落里,简直是自寻死路。
罢了,他也不想去管那么多了。
顺着姓余的所指的方向望去,有什么东西卡在井绳上,光照之下,隐隐着光。
“耳坠子?”
白宸拿下来的一瞬间,那个姓余的,脸色突然一怔,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白宸。
在这个村子里,都是些乡野村妇,别说是耳坠,就连一件像样的头花都是罕见,白宸唯一能想到的会在这里戴耳坠的,也只有一个人——他的娘亲,白瑾梅。
从来都是如此,你越是不希望什么生,事情就往往朝着你不愿见到的方向展,直到你认清那个残酷的现实。
白宸不动声色地将耳坠收了起来,没有做出一点异样的神色,他要冷静,决不能被情感左右。
“不过是一个耳坠,说明不了什么的。”姓余的好像会读心术似的,疑似在安慰白宸,“何况,这耳坠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落在这里的了。”
他真的还要继续自欺欺人下去吗?
“余先生,你不是这个村子的人,还是尽早离开吧。”
白宸没有顺着姓余的的话说下去,而是放了这样一句“逐客令”,就面无表情地擦着她的肩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