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角刮起一阵狂风,掀翻了她头上的雨伞。
雨水打湿了她的长发,模糊了她漂亮的小脸,她却没有去捡雨伞,而是拨通了他的手机,“振宇哥,只要你说,我就信。”
说不出来,那一刻他的心是如何地心如刀割!
可是,他竟然狠心地对她说,“安妮,我有我无法推却的家族使命,以后别再打来了……”
他以为,他的狠心与绝情,能换来她的幸福安好。
却不知道,最后却是亲手将她推进了别的男人怀里。
窗外,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缓缓吹送进来一首甜蜜又心酸的别后离愁的旋律。
歌手磁性低哑而极具感染力的嗓音,一点一点地勾荡起他埋藏在心底多时的、那些肝肠寸断的感觉:
风远远地吹着我的脸我的手我的发我的心我的眼睛
你远远的呆在那个城那个路那个房那个灯那扇窗口
我静静的放着你给我的CD音乐当作背景
怎么唱都不再煽情
我记得你习惯闭着眼抱着我好像我是你的脸笑嘻嘻
我不知该如何对你笑对你哭张着嘴不理你像个机器
你的世界我的日子好像没有谁对谁发过脾气
过的太快,来不及
唉哟……你说你说我们要不要在一起
柔情的日子里生活的不费力气
傻傻看你只要和你在一起
我说我说我要我们在一起
临窗而立的姚振宇紧紧地闭上了双眸,不让眼底那股肆意泛滥开来的酸意滑出眼眶。
只是,清冽干净的嗓音已然变了声调,“沈馨,我和你结婚之前就有约定,你替我守住唐氏,我便一辈子守住这段婚姻。”
缓缓转过身来,他眼底的情绪已经完全隐去,抬眸,直视着身后的沈馨时,狭长的凤眸里只剩下了清一色的冷淡。
可是,沈馨怎么会看不懂他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对着那空荡荡的窗外沉默了那么久,一度双手还紧攥至骨关节清晰地泛起白意,难道不是正在因为唐安妮那个女人而心痛吗?
她鄙薄地笑了笑:她身下坐着的,是那张还残留着他身体余温的病床。
“那又如何?过程并不重要,事实就是——现在只有我才有资格,跟你同、睡、一、张、床!”
最后几个字,她故意提高了音量,一字一顿地,清晰有力地说出来。
气得姚振宇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沈馨!你以为,失去了安妮,你还有什么可以阻拦得了我的吗?”
安妮!安妮!安妮……
他的心里从来就只有一个安妮!
沈馨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是!我是阻止不了你回到她身边,但是,姚振宇,这个婚你既结的了,想要离婚,没门!”
“你不是要跟她在一起吗?那你最好作足心理准备,你最爱的唐安妮,从今天起,就是一个不要脸的荡妇!就是插足我们婚姻的小三儿!不只是我,就连全香江的人,都会往她脸上吐唾沫!”
“啪!”地一声巨响,姚振宇怔住了,“……”
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刚才挥出去的那只大手,26年来,他第一次对女人动手。
沈馨也怔住了,但很快反应过来,便尖叫着朝姚振宇扑了过来,“姚振宇,你***,竟然敢为了唐安妮那个小贱人打我!你竟然敢打我……”
病房外,一直在扒墙缝偷听的姚氏夫妇二人,听见里面传出一阵阵乒乒乓乓的异响,生怕飚悍的儿媳妇再把受伤的儿子打成重伤,连忙冲进来劝架。
不成想,沈馨却号啕大哭,抓起手机就拨到了沈钧良的私人号码上,“爸,姚振宇他们全家人联起手来一起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