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何不直接问本公子呢?”窗外的一声冷喝让屋内的熊岭四鬼瞬间神情紧张戒备的望向窗外。
“什么人?站出来,休要装神弄鬼!”
熊二目光一敛,厉声喝道。
“嗤……”
窗外之人嗤笑一声,下一刻伴随着巨大的声响,那柳木的雕花大门向内翻飞,一鬼魅般的身影忽现屋内!
“退!”
熊三疾呼一声,身形爆退,一直停在最靠里的位置才堪堪停下,目光阴毒的望着忽然出现的人影。
鬼魅般的身影飘忽而入,并没有直接动手,而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屋中的主位之上,满是杀意的望着退后数步的熊岭四鬼。
“是你!”壮山一样的熊四一看出现的身影立马瞳孔一缩,满是恨意,挥舞着包着白布的双臂,嘶喊道:“是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大哥,二哥,三哥,杀了他,快杀了他!”
“老四,稍安勿躁!”熊三满脸凝重一把扯住熊四。
此人来着不善,一个不小心,他们熊岭四鬼可就要栽在这无名小子手中了!
“这位公子,家弟的手掌已因你齐齐斩断成为废人,你为何对我等依旧如此不依不饶?若公子能放过我们兄弟四人,我们兄弟以后定再不会招惹阁下,逢路必让,还望阁下能行个方便!”
熊三一使眼色,熊大立即会意,拱手上前,一副忠实憨厚的汉子模样,看起来更像个正值的武林正道之人,是以,熊岭四鬼之中,迷惑敌人的事情一般都是由熊大来做。
此人手段颇多,他们并不是此人的对手,还是先行逃走再图后策!
看着惺惺作态,眼底深处却满是暴戾和恨意的熊大,花楹不屑的冷哼一声。
随意杀人,这四人早已犯了她的忌讳,原本只不过是想要给几人一点小惩,现在看来,这四人留不得了!
素手划过柔顺的鲛鞘,花楹冷声道:“是时候了!”
熊大,熊三脸色瞬间大变。
熊大是为花楹那完全没有将他看在眼里的态度,而熊三则是因为花楹嘴中的那句话!
“放肆,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真以为……”
“你到底做了什么?”话到一半的熊大被熊三拦住,只见熊三满脸凝重,警惕的望着坐着的黑衣人。
熊三脸上的神色太过难看,熊大一瞧,心底一寒,一种莫名的冷意袭上头,只觉浑身战栗。
“你马上就知道了!”
随着花楹的话落,身后的熊四就发出一声惨叫,壮山一样的身子蜷缩在一起,狰狞的脸上满是痛意,抱着白布的双臂使劲的在身上抓挠着,想要抓抓,却将包扎好的白布蹭掉,露出血腥的两个断口,一瞬间,就将身上蹭的到处都是血迹。
“你做了什么?你什么时候下毒的?快把解药拿出来!”熊三满脸难看,上前一步,指着花楹怒斥道。
“啊!”
身后一声更加凄凉的惨叫让熊三猛然回头,只见熊二嚎叫着,一双手忍不住的在脸上抓挠着,本就有着一道狰狞的刀疤的脸在熊二狠劲的抓挠下,落下一道又一道的血痕,好不凄惨。
紧跟着,熊大也猛哼一声,身上开始浸出鲜血,那一道道的血迹,就好像被人用刀剑在身上划过一般,几息之间,熊大就变成一个血人。出血的地方尖锐的疼痛,就真如利刃划过。
眨眼间,兄弟三人的惨状让熊三胆寒,他如何看不出来,此时三人的状态就和那些被他们杀了的人一模一样。想到他平日如何欣赏其他人在药物的作用下痛不欲生的表情和生不如死的惨状,熊三脚下一软,感觉蚀骨的寒意布满全身,步子不断的后退,脸上满是惊惧,好像花楹就是那弑人的魔鬼一般。
“你,你,好毒的心思……”
话音刚落,只觉得腹中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接着,是五脏内附,各处经脉,最后,就连皮肤上都是满满的尖锐的刺痛。
“啊!”熊三嘶嚎一声,满是血色的双眼阴毒的望着花楹,“解药,给我解药……啊!”
惨叫声划破宁静,在寂静的小镇中分外惊悚,无数人家惊醒,儿童的啼哭声此起彼伏。
“吵死了!”
花楹的眉头一皱,手腕翻转,沉水龙雀闪现,四个隐约可见的细丝向着嚎叫的四人而去。
“原来如此,你……”
熊三充血的双目怒瞪,出口的话语止住,那细丝带着哑药送入四人的体内。
下一秒,四人疼的翻转,却再无半点声息。只能用恶毒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坐着的花楹。
熊岭四鬼此时也知晓是他们兄弟四人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不要看花楹的武功在各城贵族之中算不上什么,但是在民间,那能召唤出本命兵器的人哪个不是高高在上,被誉为天才。
熊三无比的悔恨因为一张饭桌就招惹了这样一个凶神。
只是他们在如何悔恨也已经晚了。
本来花楹给几人下的毒也只是让这熊岭四鬼吃吃苦头,但院中那数十具死不瞑目的尸体让花楹狠下心来,随着哑药而去的是加重的药量。
知道这四人必死无疑,花楹不理会四人疼的到处打滚,她的注意力转到了屋外,若她没有听错,刚刚她召唤出沉水龙雀之时,屋外有一下加重的呼吸声。
“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
花楹清脆的嗓音在院中响起,不带任何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