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对你真的就这么重要?”看她痛苦的挣扎,心再次抽痛起来。
“还给我!”她吃力的发出几个字。
“它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浮云过去,遮住了清冷的月光,树荫罩在他的脸上,让宋希濂看不清他的表情,恍惚中,她听得他的声音在发颤。
“告诉我,他对你重要吗?”
重要吗?废话,当然重要。黑暗中,她白了他一眼。鬼面,对她来说是唯一个能带她脱离慕容池魔爪的人,也是唯一个她敢坦然面对的人!
“重要!”她厉声道。
话音刚落,脖子上的手,猛然松开。突来的转变,让她惊愕,他不该这样放过她的。
随即传来了他略显沙哑的笑声,“袁兮怜,它既然这么重要,那本王就替你保管。当然,你死的时候,本王会还给你。”
“慕容池,你混蛋!”缓过气来,宋希濂站直了身子,却看到慕容池早已不知了去向,“你还给我。”
死寂般的将军府,只留得宋希濂有些绝望的声音。
没有了口哨,鬼面如何找得到她?
今日要爆发吧
站在大街上,宋希濂的以为自己花了眼。隋安的街道上,一片荒凉,原来还算繁荣的街铺早已经一片废墟。这哪里是她记忆中的隋安啊,虽然韦思思那个女人曾经嘲笑这里是一个尿布拉屎的地方,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现在。
她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麻雀的毛都看不到了!”
走在人言荒凉的街道上,宋希濂就感觉自己像一个孤魂野鬼,无从可去,原本打算出来走一圈散散心的,但是没有想到,现在的隋安就是一个孤寂的城,反而让她觉得心慌意乱。战争,是这样残酷的!
老百姓走的走,躲的躲,没人愿意呆在这里。
战争的受害者!她叹了一口气,突然想到这些天,慕容池那个王八蛋只从那天拿了她的口哨之后就消失了。
不过这也好,只从袁志呈安葬之后,她都把那些下人做了妥善的安排,她可不想在走之前还有什么东西落在慕容池的手里被他要挟。现在就只剩下寒月这个丫头了。
如果可以,她到喜欢带上这个衷心的丫头。可是,幸福是难得的,更难得的是两情相悦。那日无意给她提起和许安的婚事,她居然遮着脸飞快的跑了出去。
既然今天出来,那就让慕容池把这件事给办了吧。
“寒月。你知道许安他们在那里吗?”
“小姐?”寒月有些慌张的看着宋希濂,想不透她又要做什么,只能支支吾吾的说:“在军营。”要知道那里可不是女子可以去的地方,况且现在隋安局势非常不稳定,刀枪不长眼呢。
“哦,在哪儿呢?我要去看看。”
“小姐。还是不要去吧。今天要是让王爷知道我们出了将军府,又不知道该发多大的脾气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寒月都觉得头痛。在隋安的时候,两个人明明都好好的。可是,不知道为何,最近两人的关系又会到了从前,似乎比从前还糟糕。
“本小姐什么时候怕过他!”宋希濂不悦的憋了一下嘴,一想起慕容池那日像一个泼皮抢了他的口哨,心里就直冒火!若不是念及他为她受过伤,她现在就可以发毒誓诅咒他。
“小姐……”寒月急的干脆围着宋希濂打转,想要拉着她。
两人在大街上一拉扯,差点撞上了一匹飞奔而来的马。
马上的人,穿着一件满是灰尘的锦衣,面带焦虑,双眼血丝。似乎是经过了长途跋涉,那马虽说在狂奔,但是明显的看得出来,它的四条腿力道不稳,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
在看那日,腰间一块金色腰牌,宋希濂不由的一惊,赶紧跑去追那马。
是的,如果她没有猜错,刚此那个人就是皇宫的禁军!
皇宫的禁军,不该在京城吗?
难道,皇宫出事了!这一突来的想法,让宋希濂觉得脚下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