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之的事情,殿下就不用管了,好好读书,你与皇长孙二人....哎...可惜了,望这几年,能尽量补回来。”
一想到朱由检、朱由校这两兄弟,孙承宗心中就忍不住一叹,这两兄弟天资聪慧,但可惜的是,幼时没有受到良好的教育,导致如此,长兄朱由校一心好玩,但现在却是好了不好,小弟朱由检虽然勤勉好学,但没有一个好的老师教,有些东西还是学偏了,有些事情还是想的太理想化。
看了一下时辰,孙承宗看了一下天色,觉得不能再留,于是匆匆的走出慈宁宫。
而在孙承宗离去后不久,就有人跑向朱由校的寝宫中去,随后便把刚才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随后便期待着看着他的主子,等待他的回答。
但朱由校心中叹了一口气,环顾四周,看了一眼四周的这些宫女太监,嘴角微微一扬,闪过一抹冷笑,不过这抹冷笑一闪即逝,倒是没有被人察觉到,随即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让回禀的太监下去领赏,而站在朱由校身边的两个太监,对视一眼微微一点头,流露出只有他们两人才懂得的笑容。
朱由校冷不丁的说道:“吾要休息了,你们退下。”,身旁伺候的魏朝等人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同,自以为主子听到今日的事情,有些心灰意冷,所以想要休息一下,于是都纷纷的退了下去。
等人离去后,躺在床上朱由校回想着老师今日所教的内容,以及自己犯错时,老师严厉的面容,借着烛光,看着手心上依旧有些发红的印记,朱由校微微一叹:“满宫殿内竟无一人可信。”
言毕,就带着满足又失望的笑容,缓缓地睡了过去。
天家最是无情,他很羡慕他的五弟,梦中的他梦到了....
自叶经文一事,也随之传到东南叶家的耳中,不少人都准备动手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竟然敢都叶家的人。
但家中的老人没说话,他们这些做小辈的也不敢说什么,只能敢怒不敢做了。
“伯父,经文这件事....”
“成章,经文这件事,不是做伯父的不出手,而是经文这件事...”
“额,小侄知晓,可...”
“没什么可是,要是老夫动手,恐怕孙承宗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把这事给闹大,如今老夫已经告老还乡,在朝中虽然有一点人脉,但比起如今如日中天的孙承宗还是相差不少,今日起,就让经文滚回东南,让他在家面壁思过半年,不得放他出去,至于王敬之这小子...”
做为东南叶家的掌舵人,叶向高必定要为家族为重,个人恩怨,对于家族有什么好处,他都要考虑的一清二楚。
若有利,倾力去做,那又如何,去做了,就必定意味着有更大的利益获得。
想了一下,根据在京城中人传回来的话,叶向高沉吟了一下,那双浑浊的眼睛闪过一抹亮光,随即呵呵笑道:“原来如此,孙恺阳你竟是打的这个主意,不过,这样的弟子,的确值得你如此,若是老夫在老年之时,能得到这样弟子,必定传衣钵与此,可惜了,真的可惜了,不过老夫也不是易于之辈,成章通知族中的小辈,不管是武还是文,都要胜了王敬之,胜,老夫大大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