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话让我为难了,案首!尤其是京师的案首,这朝野中,有多少大人的子嗣在,千帆争渡,我要一人领先,可不容易。”
“敬之,正因为如此,我才相信你!相信你能胜过他们!”
“承蒙殿下吉言了。”
二人相视一笑,有情丝毫没有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流逝,反而随着时间慢慢的沉淀起来。
回来数日的时间,去的地方,最经常的恐怕就要属孙府,孙承宗这个万历三十二年的榜眼,要说道科举时文制艺的话,恐怕细数天下,估计没有几人可以比的上他。
“你小子想清楚了,不想再等两年?”
从王宿回来后,孙承宗便似乎料到了今日的事情,颇为玩味的望着王宿。
“学生想明白了。”王宿坚定的回答道。
“自太祖以来,科举之人如同过江之鲫,数不胜数,不知多少豪杰英才折在其中,为师的意思,是要你在等两年,你怎么...”
“老师,时不待我!”
闻言,孙承宗眼前突然一亮,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个时不待我,算了,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为师就祝你一臂之力。”
随后,让王宿坐下来,与他细说这科举,同最开始的童试到最终的殿试,其中的惊心动魄之处,分析的非常到位,给王宿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瞬间恍然大悟。
“你可听懂?”
见王宿面露恍然大悟之色,孙承宗满意的点头,随即继续说道:“该交你的,为师都已经如数教授给你,现在为师只告诫你一句,这台阁体定然要写,比任何字体都要来的有用,不要觉得它难看,太过方正,但正因为如此,它也许才能帮上你的大忙。”
“学生明白!”
“明白即可,现在你只要摆正自己,然后夺个案首回来,最后一路高歌,成为继黄观之后的六元即可,方能不负为师的这一番辛勤教导。”
“老师这....”
王宿张了张嘴,有些不敢相信,孙承宗竟然如此相信他,六元!这是什么概念,整个大明朝来,就一个黄观,虽然这个黄观下场有点不好但六元就是六元,足已经震撼千古。
“不要多说,若是不拿个六元回来,这孙府以后你就不要再来了,我孙承宗也当不起你的老师。”
孙承宗冷哼一声,便下了逐客令,逐了王宿后,独自一人在书房中,微微叹了一口:“敬之,不要怪为师狠心,实在你的压力不够,只要给你足够的压力,你才能发挥出你的潜力,才能把以往所看的那些时文记住,然后在考场上发挥出来。”
师父师父...不就是另外一个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