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春见他似是默认了这个事实,不由抬眉冷冷瞪他一眼道:“不敢,少帅还是留着自己喝吧。”话毕,转了身就走。
她真是闹恨极了自己的糊涂,怎可一听季元生病,就不曾问个仔细,盲目跟着人出门去了呢?这下可好,被人使计诳来,若是叫容绍唐得知,还不定怎么想自己与张景侗的关系呢。
她跺一跺脚,急急地走出正房,忙就要去开门。
张景侗眼看她走开,倒也不急着去追她,只是闲适跟在她身后,掀起半边帘子望着外头。
宛春走到了门边,使力一拉门,那门却是动也不动。她心里头一慌,禁不住拉动门栓晃了两晃,便听得外头似有咚咚的敲击声,遂从门缝中张望过去,原来门却是被从外头锁上了。
这分明是有预谋的一次行动。
宛春越发急恼,拉着那门栓,怒向张景侗道:“你快放我出去。”
张景侗微微启唇,似笑非笑着道:“放你出去?你要去哪里?”
“自然离开沈阳,回南京去!”
“回南京?回南京做什么?”张景侗冷笑一声,甩开帘子,迈步走下台阶来,“难不成你还想着回南京做你的六少奶奶?”
宛春冷冷别开脸,紧紧攥住手上的门栓:“我要去哪里都是我的自由,与你无关,要做什么样的人亦是我的自由,也与你无关。你快放了我出去,若不然,再晚片刻,只怕你就要惹来一场大麻烦了。”
外头容绍唐尚且还在等着接她走,如果见不到她,必不会善罢甘休的。
她不能坐视因为自己而引得张景侗和容绍唐另生嫌隙,不由软了软声音,劝张景侗几句:“你若是有话想对我说,大可以现在说完,不必要将我锁在这里。”
“谁说不必要?”
张景侗呵呵笑了一笑,越发靠近宛春几步道:“我若不锁住你,你能乖乖的留下吗?囡囡,你有的时候就是太倔强了,可知太倔强的人,总是要吃些苦头的。“
他的神情简直太过恐怖,宛春无来由的脊背一寒,方知张景侗将自己锁在这里的目的并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简单。她强忍住惊悸,忙问他道:“你想怎么样?”
“莫怕,莫怕,我并不想对你怎么样,只不过是要多留你在沈阳城住几日罢了。”
张景侗说着,就要伸出手去拍一拍宛春的肩膀。
宛春忙不迭避开他,瞧他像是魔怔了一般,心头又怕又惊,便道:“你要留我住下也可以,但我要见我三哥。”
这张景侗不知是发了什么疯,宛春不敢贸然信他,唯独见到季元,她才能探问出一二缘由。只可惜,张景侗哪里肯给她见到季元的机会?
他用季元诳宛春来,本就是背着季元做的,他不能让宛春和容绍唐走,他已经失去过宛春一次,如何还肯甘心失去她第二次?且他已在城外桦树林埋伏了大批人马,只等容绍唐的部队一出城,就即刻就地斩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