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春让他捂住口鼻,连呼吸都困难,何况是出声呢?她欲要挣扎,叵耐谭汝霖喝醉酒之后,借着酒劲,力气比之平常还要大几分,她一个弱女子哪里斗得过他这么个大男人?
宛春惊怒之下,登时泪盈于眶,双目通红瞪着谭汝霖,若能张口,真是恨不得要啖其肉食其骨了。
不想她越这般,谭汝霖越心动,且在灯光之下,更觉她绝色倾城,便再也顾不得伦理人常,扭着头就欲去亲吻宛春的面庞。
宛春拳脚并用,又踢又打,心里气到极处,亦怕到了极处,她从没有想过谭汝霖会是这般禽兽不如的人,亏得她之前还劝和仲清同他重归于好,如今再看,自己真是瞎了眼。
她尽管不住的挣扎,泪珠儿也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齐刷刷的落了下来,砸在手背上,滚烫的直让人抖个激灵。
谭汝霖略有些清醒,可是清醒之后眼见得木已成舟,他这般对待宛春,想必这会子松手,宛春也不会轻饶了他,倒不如生米煮成熟饭,叫宛春没有个后退的余地才好。遂又使上几分力气,欲把宛春往卧室的长沙发上推去。
宛春恼得没有法子,不住地挣扎,不住地去望那紧闭的房门,只盼着秀儿快快上来才好,若不然,她便是死在这里也不会叫谭汝霖得逞的。
无奈一壶水哪里就那么快烧开了?饶是她望眼欲穿,也不见得秀儿回来,谭汝霖却已经将她拖曳到了沙发上。宛春绝望丛生,挣扎着四处打量,悲愤之下,直觉触壁而死,也比被人****了好。
她咬紧了牙,拼命地积攒着力气,只待一挣脱开,便要寻一个死路。幸而天可怜见,她这边厢正闹腾的时候,翠枝恰扶着仲清上楼来,耳听二楼上有丁零当啷的响动声,都觉奇怪得很,翠枝忙上前去敲了敲门。
可惜谭汝霖叫酒色冲昏头脑,这会子一颗心全都放在了宛春身上,哪里听得到外头动静?翠枝连敲十多下,只听里头有声响,却无人开门,越发惊奇,回眸便去看仲清。
仲清也正奇怪得很,便道:“再给我敲,什么时候敲开什么时候为止!”
翠枝无法,只得再次上前敲门,砰砰砰,急促而有力,谭汝霖终于在房中听见,还当是秀儿回来,不由呵斥道:“都滚开,没见的给小少爷看病吗?敲什么敲?”
他说话间,恰松了一分力气,宛春极力将他的手扒拉下来,露出嘴急急喊道:“秀儿救我!”
门外头翠枝和仲清听罢,登时大吃一惊,仲清最先反应过来,当急羞恼交加,喝命翠枝道:“给我叫人来,把这门踹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