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朗却又并拢了脚尖两手搓着衣角腼腆地笑着:“我说你是你就是。”
水翎烁一口茶呛在鼻子里半天才喘过气来:“人|妖!”
云伯朗:“……”这词他头一回听,不过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词。
等到水翎烁彻底走出了视线,他才板着脸看向身后暗卫们:“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们在背地里偷笑,哼,你们这些人|妖!”
暗卫们:“……”
这时候茶馆掌柜一改先前的胆小怕事模样,施施然走到云伯朗跟前:“主子何须跟一个女子做交易?只要您伸伸手,这天下哪有您得不到的东西?此番若是将这云鸿逸装傻欺君的事告诉皇上,岂非大功一件?”
云伯朗陡然抬腿,一脚把他踹翻在地:“就你那猪脑子,哼!”
这档口又有一名留着八字胡的干瘦老头儿不紧不慢地走了出来。他手上拿着个精致的镶金边儿的茶壶,边走边叹息:“如今臭小子跟前儿真是什么样的货色都有,闹得糟老头子我都没脸出来见人。”
云伯朗掀起衣摆往旁边的座椅上霸气一坐,身子再往后一靠两条腿自然而然地隔上了旁边座椅:“不多整些这样的人才又如何衬托出老爷子的别致来?我今天请你来就是遇到了难题,你且帮我分析分析,我父皇打算下一步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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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翎烁出了茶馆重又坐上了马车,由着丛文诣吩咐着车夫继续往前赶着路。鉴于他脸上神色过于复杂,她简单解释了几句,顺便关心了下先前的事是如何解决的。
丛文诣比她还敷衍:“一场误会,本也没什么。”
水翎烁笑笑不再说话。于这些上位者来说,普通人都是贱命一条,几两银子就轻易打发了。她的命也就比先前死得面目全非的那位多值些银子而已,想想还真是悲哀。
隔了好半晌丛文诣忽又道:“等会儿到了我家,我娘……”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水翎烁有点转不动脑子了:“好好的去你家做什么,我可是空手被你拖出来的。”人家老娘巴巴地在村口张望着,她却空着双手上门,怎么想这画面都不会太美丽。
丛文诣愣了愣,突然白皙的脸面又红了一大片,连话都结结巴巴说不好了:“我娘她,她她人挺好的,就是可能,可能有点儿唠叨。”
怎么搞得好像某种特定意味的见家长一样?水翎烁硬着头皮试探:“你娘知道你要带我回去?”拜托,她是已婚人士,你老娘要是知道了铁定很伤心。
从文诣轻咳了两声掩饰面上的尴尬:“嗯,她知道。”
果然是早有预谋。“我不去!”
“不行,你身上的毒必须尽快去除!”
“你是跟那老妖婆合谋好来害我的吧?”真是太过分了,就说他怎么还听从孙玉芙的调遣,原来竟是一伙儿的!
丛文诣一脸莫名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