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许晴儿眼角没有眼泪,但是讲话的声音却是哭哭啼啼,
不断地向后车厢座位上的男人哭诉撒娇,但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除了侧目看小妻子之外,男人脸上的寒意没有一点消融,任由许晴儿怎样絮絮叨叨,依旧清冷冰寒没有看一眼。
而此刻低垂脑袋的向知草心里满满是疑惑,
究竟是谁恨她入骨,要以这么残忍的方式对付她?
各有所思中,车子缓缓在燕苑停下。
车子里的许晴儿一被医护人员抬出,见到面前是燕苑后,不由嚷嚷起来,
“我不要来燕苑,我不要~我要去云苑住,晚上我就要在云苑住嘛~”
话音一落,向知草很是无语地盯了正被抬往燕苑的许晴儿一眼。
她见过许晴儿的伤势,虽然是受伤了,但是并不算严重,
想来应该是硫酸的浓度较稀的缘故。
但是许晴儿却将自己搞得像重病症的病人,
只是手受伤,又不是脚不能走,哭天喊地的架势弄得重病末期病人一般。
不过,男人的态度倒还是让她很满意。
下车后站在一旁的姜磊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直接对医护人员大手一挥,医护人员立马听话地往燕苑里面抬。
一进门,向知草就听见了婆婆很是心疼的惊呼声,以及许晴儿瞬时很是凄凉的哭声。
看着婆婆指挥着医护人员往燕苑客房里送,向知草也跟着进去。
装修高雅的宽敞客房里,几个医护人员凑在床沿,
一边用什么液体帮许晴儿冲洗,一边检查着许晴儿有没有其他的伤口。
坐在床头边沿的姜母满目焦灼,一个劲地询问伤势已经会不会留疤之类的问题。
一个戴着眼镜的似乎年长一些的医生拢了拢鼻子上架着的眼镜,
回头对姜母恭敬地开口,
“夫人,您放心,小姐的伤势还好当时即使处理过,伤口十天半个月就会完全好了,
也不会留下什么伤疤。”
然而,医生话音刚一落,床上的许晴儿就开腔了,很是不服气,
“谁说的,我这伤口可严重了。呜呜,干妈,要是留疤晴儿以后还怎么活?
以后晴儿嫁了,别人也会嫌弃晴儿,呜呜。”
床上的人这么一说,一声立刻再次重申道,
“许小姐,您的伤势并不……”
然而,医生的话还没说出口,许晴儿就噼里啪啦地一顿叫嚷起来,
“我的伤势不严重?你是病人还是我是病人!伤不在你身上,你当然这么说!
呜呜,干妈,我不要看了,我不要见到他们,我不要见到他们!”
边说,许晴儿还单手拉起了棉被,直接盖在脑袋上。
“下去吧。”
姜母淡淡开口吩咐,医生们立刻收拾东西快速离开。
“走吧。”
瞟了一眼床上那个女人,男人对身侧的小妻子说了一声,转身就走。
也难怪,见许晴儿的“无理取闹”模式又启动,
向知草也不由笑着摇了摇头,打算和身侧的男人立刻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身后一个熟悉的女音响起,
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小草,过来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