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煌凝眉不语。(百度搜索读看看
孙茗心头大恨,雪腻五指旋如清莲,乍收乍合,手掌蜿蜒如赤练摆尾,打出一道光电,将木门搅为粉碎。她目中泪光闪动,咬牙掠进木屋,从窗口掠下。
“姑姑——。”孙绰面露苦笑,狠瞪了楚煌一眼,追了出去。
“怎么回事?”白元从洞口伸头下望,眉头大皱,“你们都呆在下面围看什么,都给我滚上来,楚相公,你两位朋友呢?请一起上来吧。”
白元在族中颇有威信,听他发话,那些白禺即便心有不满,也只得嘟囔着嘴往梯上爬。他们大都是风、雷、水、火四大长老的亲友后辈,本想借机看看族中第一美女白夭夭。不料撞着孙茗姑侄两个,他们性情粗憨,见孙茗、孙绰两人生得美貌,于是生出讨老婆的心思。听在孙茗耳中却认定是言语猥亵,她性情狠辣如何受得了这个,一脚就把带头起哄的小哥踹下楼去,唬得大哥,二哥登时龟缩了起来。
“你怎么不和孙茗姐姐解释?”夭夭走近楚煌身边,目有忧色。
前辈有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夭夭只道因了自己莽撞介入,搅得孙茗醋意大发,气怒远走。心里先存了几分愧疚,见楚煌无动于衷,又不免兴起一丝兔死狐悲的忐忑。
楚煌知她推人及己,自个怕要成了见了新人忘旧人的薄幸儿,暗自一叹,凑到她耳旁低声道:“其实……我跟孙茗并不是你想象的关系,你……才是相公第一个女人呢。”
夭夭粉颊一红,眸光大亮,放下心来,在他面上飞快地亲了一口,欢喜地道:“相公也是夭夭第一个男人,惟一的男人,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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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这两颗白露实不是我昨天才摘给你的吗?你怎么就喝光了。白露实有酒粕之称,它的果水用来兑酒,一滴能酿一坛呢?你虽然善饮,也要顾惜身体才是。”
夭夭引着楚煌刚爬上木梯,就见白元拿着两个果壳,絮絮叨叨说着。(请记住读看看的网址夭夭面颊绯红,劈手夺了过来,慌乱地道:“这两个果壳不是被我埋掉了吗?你怎么找到的?”
白元挠挠脑袋,干笑道:“大早上的,我见你自个跑到树林里,也不知忙活些什么,一时好奇,跟过去看了看。……你要白露实总这般喝的话,我可不能再找给你了。”
“谁要整天喝这东西。”夭夭娇嗔一句,见楚煌一脸似笑非笑的样子,将果壳塞还白元,轻哼道:“不说了,快把这东西扔掉吧。”
白元‘哦’了一声,摇头晃脑出门去了。
夭夭轻叹口气,尖巧的下巴微抬,小心问道:“相公,我用白露实醉倒了你,你会怪夭夭吗?”
见楚煌郑重点头,夭夭眸中一慌,眼圈却要红了。楚煌忍着笑道:“你差点让相公做了糊涂鬼,夭夭那么美的身子若是稀里糊涂消受了,岂不是要遗憾终生。你犯下这么大的错误,相公该不该责怪?”
夭夭破啼为笑,忽的抬起脚尖在他脚上踩了一记,红着眼嗔道:“就要你做糊涂鬼,谁让你精神起来弄得人家那么痛。”
楚煌失笑道:“是谁昨晚说会很美呢?”
夭夭轻咬樱唇,白他一眼,小声道:“又痛又美呢。”
楚煌见她眸含春水,一副欲羞还怯的模样,心头升起无限满足。倏又忆起孙茗伤心欲绝的样子,眉尖微挑,对忽然而来的黯然情绪颇感不悦。
夭夭初为新妇,一腔心事全系在楚煌身上,见他面露不快神色,悄然握住他的大手,欲言又止。
楚煌若有所觉,四目相视,不由莞尔一笑。眼前分明是外来客,心底恰似旧时友。
白天仍然端坐短案后面,侧首坐着一个发髯如狮的中年白禺,眉骨很高,突吻平准,面目跟猩猩相仿佛。她身躯壮如铁塔,穿一件虎皮大衣,往那一坐,简直像虎踞龙蟠,雷打不惊。
楚煌见那人跟方才那哥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低声道:“那人便是风长老吧。”
夭夭点头应是,神情有些不自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