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封豕两眼瞪圆,“九婴战那使双剑的女娃,凿齿二哥战那使刀的,大风战这小子,数我吃亏,一斗四,真刀真枪的较量我在行,若是动嘴皮子招降纳叛可就要我的老命了。不对呀,那个贼眉鼠眼的老道也是你的对手呀。”
“那老道本是一旁掠阵的,只因我手段高明,他才过来相助那女娃战我,还不是因为你无能,战那四个不下。现在还想让老娘帮你招纳老道,招降女娃我就在行,男的我可侍侯不了。难道你想老娘陪他上床呀?”
修蛇越说越气,伸手拽住他的猪耳朵训斥起来。
“不敢,不敢。娘子饶命。”封豕腼着脸打躬作揖。
……
“岚姐,你伤得重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涟岚强撑着坐起,轻咳了一声,“今日死则死矣,绝不能向妖类卑躬屈膝,大义面前,最怕给自己预留退路,一存苟且之念,势必越陷越深,终至不可自拔。修蛇留我性命,不过想收为爪牙而已,我岂能如她所愿。”
“岚姐,”楚煌拿起她冰凉的纤手,轻笑道:“你我结义一场,不求同生,但求同死,姐姐素来以气节自砺,我又岂能任你先我而死。”
“如此说来,倒是姐姐拖累你了。”涟岚沉默道:“七弟,你天性颖悟,修为一日千里,日后成就正不可限量,不比我们这等久倦江湖之人,切不可轻言死字。唉,不有死者,无以酬知己,不有生者,无以图将来。若我竹谷兄弟全军覆没,将来还有谁找六君报仇。”
楚煌微微皱眉,眼下情势固然脱身极难,却也未必没有机会,只不知涟岚为何萌生死志,这可不是好兆头。因笑道:“岚姐,那修蛇虽然心性毒辣,有些话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涟岚微微一怔,大约是想起了什么,纤手触电般蜷了回去,俏脸微烫,平淡了口气道:“你还是多想想如何逃走是正经。”
“岚姐,我要娶你为妻。”楚煌缓缓说道。
“什么?”涟岚几疑是自己听错了,板起俏脸道:“不许胡说。”
“我要娶你。”楚煌盯着她笑道:“你若是活着,便是我义姐,若是死了,便是我妻子。活着,我听你的。若你非要以死明志,可就管不得我了。”
涟岚呆了一呆,怔怔地流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