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南山和金链子男,也被锁上了。
不太说话的李子开口道,“从此以后,你们的活动范围就是这间房间。只要你们乖乖的,我是不会为难你们的。”
他语气温和地对顾升说,“顾总,有什么话想对你家人说?我和柚子会替你带到的。”
随后,李子从上衣兜里拿出了手机,开了录音,朝顾升使了使眼色,让他说两句。
顾升紧抿着嘴角,开口,“我和南山被绑架了,他们有什么要求你们尽量满足,尽快救我们俩出去最重要。”
“还挺上道嘛。”李子把目光落在了南山身上,知道她是顾升的女朋友。他们计划绑架的是顾升,而南山只是顺带的,并没有勒索她家人的想法。
顾升一人的赎金就足够了!
柚子看向站在最角落的金链子男人,问,“什么名字?”
“梅……梅一茗。”梅一茗哆哆嗦嗦地回答。
他蹲下身来,道,“你也好好跟家里人说两句吧。”
柚子看眼前的男人,穿的也算是人模狗样,刚才收走的金链子也粗的吓人。
虽说是梅一茗是计划之外的人,但能赚一笔是一笔嘛。
梅一茗没敢看他,鼓起勇气说道,“我家没有钱,就是普通人家,家里还有个弟弟……”
“没钱还戴那么粗的金链子项链?”
柚子打断了她的话,不耐烦地质疑道。
“那根项链是我在淘宝上买的,你若是不信是假的,用清洁球搓一搓便知,外头的金粉准掉。”
梅一茗声音一点点弱了下去。
一听到这话,柚子的脸色立马就难看了不少。
他从裤兜里拿出了金链子,毫不怜惜地在地上摩擦起来。
不出三秒,那根链子果真褪去了金色,露出了它原来的颜色。
“我没说谎吧!”梅一茗说道,“我身上没有你们要的东西,能不能放我一马,我就是个想搭车的无辜路人而已。”
“不行。”
柚子拒绝道,放他回去报警吗?自己可没有那么傻,柚子把项链重新挂在了梅一茗的脖子上,“这根项链您还是自个儿带吧。”
说完,李子和柚子就出门,临关门前,对顾升等人说道,“乖乖待在这儿,别想什么花招。等顾升和许亚于的家人一起交了赎金,就放你们走。”
从李子口中听到了陌生男人的名字,南山朝那张床看去,看样子那里真的躺了一个被绑架的人。
……
等他们一走,梅一茗就问顾升有什么主意,“我们该怎么办?”
顾升沉默,蹲下身看了眼脚上的锁,以他的能力,打开它并没有什么问题。
既然绑匪能让他们在这个房间里自由的走动,南山干脆探查起这个房间来。
她仔细打量了一圈房间,压低了声音同顾升说道,“房间里的所有出口都被封住了,连洗手间都不例外,”她顿了顿,接着说道,“而且,这屋子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作为武器使用。”
整个房间干净的可怕,除了两张床,一个马桶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嗯,我去看看有没有摄像头和窃听器。”
顾升当年学过一点反侦察手段,为了防止有人在他办公室装窃听器之类的,自己还不自知。
他走了一圈,拆了马桶后面的水箱,又拆了插座等物,认真查看了一圈儿,并没有看到摄像头和窃听器等物。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忽略了一些地方。
他对南山说,“暂时没有发现。”
“我们说话的时候,稍稍注意一点便好。”
顾升点头,突然拥住了南山,下巴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道,“对不起,把你陷入这样危险的境地。”
他有些自责,明明答应南山父母,要好好照顾她。
这没过几天,就害的她同自己被绑架了。
南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不怪你,是他们找上了门,根本防不胜,”她安慰道,“我们都会好好的。”
“嗯。”
……
“啊!”
一声不大不小的尖叫,打破了此刻的平静,是梅一茗的声音。
南山转头,就看到梅一茗捂着嘴巴,睁大了眼睛,很震惊地看着床上的人,“这……这里怎么也会有人?”
床上的男人坐起了身子,看了眼梅一茗,又看了眼顾升等人,眼睛里闪过一道光,“你们也是被绑架的吗?太好了,有同伴了,”他兴奋地说道,随后发现他这话说得有些不太对,立马改了口,“可以一起找寻出去的办法了。”
顾升和南山早就知道这张床有人了,倒也没有表现得很惊讶。
他同南山坐到了那个男人的对面,问道,“你的名字,被抓到这里几天了,是怎么被抓的?”
那个男人竖起了两个手指头,“两天了,”又自我介绍道,“我叫徐亚于,前两天去了酒吧玩太嗨,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这个房间了。绑匪已经要了我的声音,我家是开公司的,挺有钱,估计我家人应该准备好赎金,要和绑匪交易了,”他苦恼地抓了抓头发,“我不太相信绑匪,怕他们拿了赎金就撕票。”
他头一转,做了一个抹了脖子的动作。
他话音一落,梅一茗就坐在床上,小声抽泣起来。
徐亚于有些不耐烦,说道,“哭哭啼啼像个女孩子似的,还有男人样吗?”
梅一茗抹了把眼泪,大声说道,“人家本来就是女孩子。”
竟然是女孩子?!
话音一落,南山等人齐齐看向梅一茗,三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