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朱莎说的“刘庶人”，其实便是先皇后。

其实现在的皇后当上皇后也不过才两年时间，而谈谡，也并不是皇长子。在谈谡之上，还有一位皇兄，也就是现在被封为“顺王”的大皇子谈耀。而谈耀，不仅是皇长子，也是先皇后的亲生儿子。

只是华国立太子向来并不是只以长幼为序的，所以谈谡做了太子，而谈耀则被封了王。就在谈谡被立太子后不久，先皇后因为嫉妒，在宫里使用巫术，诅咒谈谡，被皇帝现，大怒之下，将先皇后废为庶人。皇后到庶人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先皇后气不过，最终自尽收场。

一入宫门深似海，身为宫里的人，对这句话的理解自是深刻。所以，对于先皇后和皇后之间，大皇子和太子之间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有一个评判，谁是谁非却也说不清楚。但是，作为一个先皇后信任的宫女，本来都要为先皇后殉情的，她们之间的情谊可见一般。却仅仅因为现任皇后的救命之恩就跟了先皇后的“仇人”，听来似乎有些不靠谱。怎么想，这白皎跟在皇后身边，似乎是别有目的的。

仔细看看白皎的领用记录，都是很寻常的药材，只有一次领用了御米壳，并且还附有太医开的药方。看起似乎没有问题，但是基于白皎的身份，加上宣妃也把这个人勾出来了，顾染觉得，这个险还是值得一冒的。

皇后看到顾染过来，还以为她是来谢恩的，还安慰了她一番。

“娘娘仁慈，奴婢自然感激在心，所以绝对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只是，奴婢查到的这个人，身份有些特殊，所以还是要先请示一下娘娘，该怎么处理？”顾染将白皎的情况说了，又道，“其她几人的住处，奴婢都去看过了，并没有什么异样，那些领用的御米壳，也都用作了正常的用途。现在只有这位白皎的住处，奴婢不敢擅自做主。”

皇后脸色一暗，似乎有些犹豫，芷容在一旁低声道：“娘娘，咱们善良也得有个度，如果白皎是无辜的，检查一下又何妨？可如果她真的是别有用心，这样的人放在身边，如何让人放心？”

皇后犹豫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点头：“芷容你陪着顾掌药去。”

芷容答应一声，和顾染一起，准备出门，皇后又加了一句：“不管怎样，你们不要对她无礼……”

“奴婢知道。”芷容轻轻叹息一声，暗道希望白皎不会让皇后失望。

可是，白皎最后还是让皇后失望了，顾染和芷容在白皎的房间里搜出了不少的御米壳。

面对芷容和顾染的时候，白皎还只是沉默，什么都没说。

“白皎，你看着我，认真回答我，这御米壳真是你下的吗？”皇后看着白皎，不敢置信的模样，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就这样恨我？”

一直沉默的白皎面对着这样的皇后，也有了一些变化，低下头去，不敢看皇后的眼睛：“奴婢不想害您，可是，奴婢在皇后娘娘面前承诺过……您就处罚奴婢吧，奴婢死而无憾。”

白皎这样说，便是变相的承认了那些御米壳是她放的了，甚至白皎都没有承认过皇后现在的地位，还是称呼先皇后为“皇后”。

皇后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难过，手里端着的茶杯都掉在地上，摔的粉碎。像是过去岁月里那些无法拼凑的情谊和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