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在刑房中隐约听见施泽和他的师兄在门外窃窃私语了好一阵,而这其中更伴有施泽的一声不甘的惊呼。
施泽再进到刑房中的时候,面色涨红,极为难看,眉头也紧紧皱着,眼睛紧盯着云川,右手却拿起皮鞭不住的摩擦着,同时在刑房中不住的踱步。
过了一会儿,云川只觉眼前鞭影一闪,可是,奇怪的是,这一鞭却没有打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一声巨响打在了旁边盛水的小缸上,这一鞭竟把小缸打得粉碎,猩红的水流的到处都是。
打过这一鞭后,施泽又一言不的在刑房中踱步,看得出来,心中似有极为不甘的事情。
“难道真的就以为我没有办法了吗?”施泽似自言自语又似对云川怒声说到。
施泽话音刚落,便来到刑房的一个角落,并从角落处拿出一个袋子,云川被施泽这一系列的所为激起了很大的好奇心,不由的细细望去,施泽拿出的袋子是熟牛皮缝制而成,袋子的尾处接有一木柄,袋长约六寸,宽二寸,木柄长约一尺,袋子中似装着极细之物,不过,云川实在想不出这是干什么用的。
“这里面装的可是研磨极细的铁砂,用这个袋子打在身上不会出现一丝的伤痕,更不会有血迹,却足以叫你骨肉分离,痛不欲生,想来这样师兄便不会责备于我了!”施泽对着云川说到,同时轻轻的掸掉身上的灰尘。
施泽说的不错,打在身上真的不会出现一丝的伤痕且极为疼痛。直到被打完以后,云川才完全信服施泽所说,也更加惊诧于施泽的歹毒凶狠。
自从那日施泽用铁砂袋打过云川后,一连几日,施泽都不曾再在刑房中出现。
就在施泽未出现的这几天里,每天都会有寒枪门的门人给云川送来丰盛的饭菜,云川前几日被施泽折磨的不成样子,饥寒痛苦,也顾不得那么许多,每次都会把送来的饭吃个精光。
通过几日的休养,云川的身体已经有了些微的好转,不再像前几日那样虚弱,只是身上和脚底的伤时不时的还会钻心的疼。
这日,两个寒枪门的门人进到刑房中架走了云川,而这回架走云川的两个人要礼貌了许多,没有了前一次的那般粗鲁。
穿过小屋外的那个大的刑房,云川再一次的见到了外面的景物,见到了蔚蓝的天和刺眼的阳光,云川虽不知道接下来会生什么,不过,云川仍然感觉就好象重生了一般。
两个人架着云川绕过了一处假山和几处奢华精美,画着仙境祥物的亭台后便来到了一处独立的建筑,此处共有四间极为宽大的屋子,各个屋子之间都有一定的距离。
云川就被带到了最一侧的一间屋子,在这间屋子的外面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静静的矗立在那里,仿佛不动的尊神在静静的看着这一切。
刚一进屋,云川便被屋中的华美装饰所深深震撼,小轩窗,花雕梁,所有的一切在从香炉中徐徐升起的氤氲烟气中竟显得不那么真实,仙境一般。
在屋子的正中间摆放着一张暗红的八仙桌,香炉正是放于八仙桌之上,除了香炉,八仙桌上还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供品,在八仙桌的一侧则摆放着一方大理石的文案,文案上摆放着狼毫朱笔,如玉墨宝。
就在八仙桌正上方,一副双头猛虎的巨大画像挂在墙上,画像中的猛虎栩栩如生,在它硕大的爪子下面正踏着丝丝白云,好像成了仙一般,最为奇特的还是它的两个脑袋,一个脑袋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森森的尖牙,怒相毕露,隐约的仿佛能够听得见足以震动山林的吼声,而另一个脑袋则表现的温顺乖巧,令人不禁怜爱,有一种想要上去抚摸一下的冲动。
粗粗看去,整个屋子竟要比王家村宗祠还要打大上几倍不止。
两个人将云川轻轻的放在床上,而刚一躺在床上,云川便感觉如坠云雾里,软绵绵的,床上的锦缎被褥叠得十分整齐的放在一侧,床的四面床牙竟也浮雕着猛虎。
云川仔细一看,现雕的正是画像中的双头猛虎,在床前设有浅廊,长出床沿尺寸有余,四面挂账,在床的两侧放置了一些小型的家具,十分精致。
架着云川进来的两个人随后慢慢退了出去,而两个人退出去后,云川不知不觉间竟慢慢的睡了过去。
待云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猛然间现一个人正直直的盯着自己,云川刚想坐起身来,却被盯着自己的那个人一下子又给按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