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良关心的话一出口,石晓琴的眼里充满了泪水,说:“所长,我想向你请几天假?”
陆良站起来,说:“怎么了,有什么事你要告诉我?”
石晓琴的眼泪快要流出来了,说:“所长,我爸住院了?”
陆良关心地问:“什么病,住在哪家医院?”
石晓琴说:“糖尿病,老毛病了,这两天血糖突然高得厉害,住在人民医院。”
陆良说:“那你回去照顾吧,什么时候好了再来上班,所里有事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
石晓琴感激地说:“谢谢你了,所长。”
石晓琴转身要走,陆良想了想,叫住她,问:“这几天外边的人交了多少钱上来?”
石晓琴说:“我没仔细算,大概有五十万吧,我没开收据,但是记了一本内部账。”
陆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有这么多,辖区一共有二十多家大的经营场所,看来每个地方大概拿了二到三万,这个蒋平的工作力度还真可以。
他说:“你先别慌,拿两万块给我,我有事急用。”
石晓琴说:“好的。”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拿了两沓钱交到他的办公桌上,说:“你数一数,两万元整。”又掏出几把钥匙,说:“这是我管的所有的钥匙,如果需要的话,你自己去开吧。”
陆良收下钱和钥匙,说:“去吧,医院里有什么事,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石晓琴匆匆地走了。
陆良算计了一下,五十万,加上前期邵城荣给的十五万,他大概有可用资金六十万,有这么多钱他可以做好多事情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他给肖菲打了个电话,肖菲晚上要上夜班,他说:“等一下我过来。”
肖菲挺意外,说:“你过来做什么?”
陆良开玩笑说:“我想你了,过来看看不行啊,这么紧张,是不是身边有小白脸?”
肖菲嗔怪了一声,说:“不知你又要打什么鬼主意,肯定不是冲着我来的,别人的老公都会来接,你什么时候接过我啊。”
陆良说:“我今天就来接你。”
肖菲说:“我要上夜班啊,骗人的鬼话。”
挂了电话,陆良开着自己的车子来到人民医院,停好车,直接到了肖菲的办公室。
肖菲正在配药,旁边没有别人,他悄悄地走过去,从后边抱住了她。
肖菲吓了一跳,回头看见是他,扬起手中的针管做势欲扎,边说:“见了色狼,绝不手软。”
陆良说:“那你就扎吧,往脸上扎,看看会不会出血。”
肖菲说:“你脸皮厚,怕把针头扎坏了。”
这时,旁边一个穿白大褂的经过,陆良赶快放开肖菲。
肖菲放下手中的针管,问:“你鬼鬼祟祟的,有什么事情啊?”
陆良正色说:“你们的住院部在哪里,我有个同事的父亲在住院。”
肖菲一边配药,一边问:“是什么病?”
陆良说:“糖尿病。”
肖菲说:“糖尿病一般在住院部二区,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陆良高兴地说:“那太好了,求之不得。”
肖菲配完药,说:“你等我给病人换完药,但我不能去太久,这里只有我一个人。”
陆良说:“你只要带着我去就行。”
肖菲拿着药走了,等了十多分钟,她回来了,摘掉口罩,挂在一边,说:“走吧。”
肖菲带着陆良来到后面的住院部,人民医院这两年发展得挺快,住院部又新建了两座楼,楼与楼之间又有天梯相连,穿梭其间,跟迷宫似的,如果不是肖菲带路,他还真不好找。
肖菲带着陆良左拐右拐,来到住院部二区,找到护士台,查了查住院纪录,陆良告诉她:“我同事姓石。”
肖菲说:“那她父亲姓什么?”
陆良差点没笑出来,说:“她姓石,你说她父亲姓什么?”
肖菲的手指在记录上飞快地寻找着,一边还不忘跟他打嘴架:“她姓石不一定她父亲就姓石,万一她跟母姓呢,万一……”她还想说,突然觉得这样说不太好,就停了下来,合上记录本,说:“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