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意穿上了黑色的丝袜,因为她知道,穿上这东西,对胡志全有一种特别的刺激。当她第一次穿着丝袜站在他的眼前时,他像一头公狼,一把从后面撕开,自己的衣服都没脱,就完成了一次冲杀,那过程激烈得像台风侵过海面,把她冲得七零八落。
可是,这一次她却失望了,等她走出来,站到她的面前,他仍然毫无表情地盯着电视,上面,一群男人为了一个黑白相间的球,争得你死我活。
她扶住他的头,把手从他的后颈缓缓探了进去。
他轻轻地抗拒了一下,但不强烈,很快放弃。她的双手转到他的胸前,那里的两块肌肉,依然强健。她靠了上去,把他压在沙发上,双手继续缓慢地下滑,当越过腰带,探到最熟悉的地方,轻轻把住时,却发现,那里依旧是一根软软的棉絮条。她并未放弃,转过身,把他最喜欢的腰身蹭在他的脸上,然后坐在他的部位,轻轻摇动着。但,无论她用尽什么办法,那里丝毫没有反应。
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变得无药可救地需要,他愈是不能给予,自己愈是渴求,当他关掉电视,无声无息地躺在床上后,她流着眼泪,起身走进卫生间……
后来她发现自己的身体起了变化,一到晚上,身上就像燃烧着一团火,像是有无数根毛发,从她心底一遍遍来回刷过,甚至白天,都会一脸的潮红。她对着镜子观察过自己,除了脸上的桃红,她发生自己的两眼,变成了从未有过的黄褐色。
她把这团火化成工作的动力,她卖力地游说来看房的人,似乎永远都有用不玩的精力。而她的成绩越好,胡志全的心却离他越远,一天,她终于忍不住了,当他依旧坐在沙发上来回换台时,她抓起茶几上的本子,一杯水全部泼在他的脸上,嘴里绝望似的嚎叫:“你滚,滚得远远的,我不想再看到你。”
胡志全站起来,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觉得那两道眼光,像极了童年里冬天冰冷天气,让她想起自己不小心掉进冰窟窿时,那无处不在的寒冷。
胡志全没有发怒,甚至没有说话,转身走回卧房,带着一脸的水,倒头就睡,留下她,在冰冷的客厅里,崩溃般地号哭……
正当她对胡志全心灰意冷的时候,老板刘汉亮把他叫到自己的办公室。
这是一个已过不惑之龄的男人,拥有着同龄人天文数字般的财富,人,也长得相当精神。一米八的身高,一头精细剪过的黑发,用发胶固定得一丝不乱。他不像常见的土豪那般留着往后梳的背头,而是剪得整整齐齐,以长短适中的长度,三七开来,舒帖地分布在头上。一张宽容适中的瓜子脸,举止文雅,加上保持得很好的体形,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不少。
有钱有形象有头脑,这样的男人,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有着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每次他从售楼处走过,都让那群爱做梦的年轻姑娘莫名其妙的一阵兴奋。
她,已经过了爱做梦的年龄,所以,觉得他离自己有太遥远的距离,所以,看到那群举止失态的小姑娘,只在心里轻轻一笑。
刘汉亮把她叫到办公室,示意她关上门。
门关上,只剩下二人,她心里一阵局促。
刘汉亮拿出一本厚厚的销售明细,放在桌面上,翻了翻,说:“我看了一下这几个月的成绩,你,每次都是第一,你可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她轻轻一笑,心里暖暖的,工作不仅仅是为了钱,有人肯定,特别是老板的肯定,那也是一种很好的回报。
刘汉亮站起来,从办公桌后面慢慢绕过来,走到她身边,说:“以你的才干和经验,加上你的为人,我考察过了,是我心目中最合适的销售经理的人选,我想把这个位子交给你,你觉得怎么样?”
她觉得自己配得上这个职位,高兴,但不兴奋,淡淡地说:“我在这里工作,看重的是成绩,不是位置。”
刘汉亮绕到她的背后,说:“这事就这么定了。”
她低着头,没有推辞,脑子里浮现出胡志全那毫无表情的脸庞,如果他知道自己升了职,那张脸都会变成黑色吧。
正当她想得出神的时候,一双手轻轻地从背后拥住了她,她一惊,赶快想挣脱,但那双手有力地揽住了她,她无法动弹。
那双手紧紧地抱住她,一张脸贴到她的头发上,不用说,除了她,这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刘汉亮,她的心一阵乱跳。
她慌乱地说:“老板,不要这样,如果这样,经理的位子我不要了。”
刘汉亮在她身后闭上眼睛,轻轻地吸了下鼻子,一阵清香,沁人心脾。
他轻轻地说:“你以为我是收买你么?那是对你的污辱。我已经暗地里喜欢你好久了。你美丽,能干,又没有那些女孩儿的轻浮,你不止一次地在我的梦中出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你了。”
她转过身,望着那一双眼睛,深不见底,她有些意识模糊,只是喃喃地说:“我有老公了。”
他用双肘轻轻地夹住她的肩膀,双手捧起她的脸,沉醉地说:“这有关系么?”
她开始摇头,他双手稍微用力,扶正了她的脸,低下头,准确地吻上了她的嘴唇,她开始瘫软,他的吻更激烈。
她可以拒绝经理的职位,但久旱的心拒绝不了这浓浓的深情,她开始犹豫着回应,陡然间,一种飞蛾扑火的悲壮涌上心头,把她笼罩:与其不死不活地守着一个冷心人,不如轰轰烈烈地燃烧一次激情!
她放弃了抵抗,心头燃烧了许久的大火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