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绑来的娇妻,九十 醉翁之意不在酒
郝松年的目光紧紧的锁住台上的女人,那个身姿随着节奏优美有力的摇摆、忘我地投入在音乐激情中的女人是她相处了三年的枕边人吗?
记忆中的她从来没有这么奔放过,每每都是巧笑嫣然的,不时地会对他小小的撒娇,但是却从未这般自信过、这般凌傲过,他对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妩媚乖巧,没什么追求也没什报复,当然更没事业心。舒殩齄玕
他觉得她是娇小姐的品行,养尊处优惯了,不愿吃苦,渐渐地,时间一长,这温室里的解语花就再也不吸引他,他很想去寻找属于自己的玫瑰,就像茵茵这样的,四年前他都不能征服的,为了跳芭蕾而舍弃他,有着鲜明个性的。
茵茵在他的世界里就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挑衅着他男性的尊严,深深刺激着他男性的荷尔蒙,让他为之魂牵梦绕。
但是他却一直都在隐忍挣扎,因为王佳丽的叔叔是个很厉害很有手段的人,虽然官职不大,但是说句话就能让他在商场上寸步难行一点也不为过。
再加上王佳丽那份尽心体贴、刻意讨好,虽然他有时只觉得满身心厌烦,但是在生活上,他还是觉得挺享受的,所以在茵茵回来的这大半年,他一直都努力抑制着自己,和茵茵保持着若即若离,和王佳丽虚以委蛇着。
那种生活倒也不难,毕竟他已经习惯了,直到王佳丽的叔叔下马,他和茵茵发生了关系茵茵还怀了他的孩子这两件事的接连冲击,他平静沉默的生活终于宣告阵亡。
有人说,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他爆发了,他要打破这种生活,他要开始新生活,他想和王佳丽离婚。
很庆幸的是这一点也得到家里一心想抱孙子的父母的支持,所以他终于对王佳丽坦白了,然后就是那天晚上的争吵。
王佳丽竟然用死来威胁他,来阻止她去找茵茵,那一刻看着那个哭的惨兮兮的一脸丑相的女人,他只觉得满心的鄙夷和嫌恶,他真的懒得再多看她一眼,他想自己是不爱他了,也许从来都没爱过她,所以他理都没理她就走了,至于她后来是不是真的自杀,他也没管。
懒得管是一方面,还有一方面是因为那两天茵茵也不舒服,似乎有滑胎的迹象,他自然要全力安抚她,来保自己的儿子了。
他已经快三十岁了,还没个后代,王佳丽因为那两年帮他事业一直都没要孩子,撤了避孕药,没想到一时半会儿竟然总怀不上。
“这佳丽是不是有毛病呀?要是不生孩子,可就麻烦了,你可是家里的独子呀。”母亲开始不时地将这样的话往他耳朵里送。
他心里也是不安的,好不容易茵茵竟然怀上了,他可不敢大意。
当然,虽然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可是对于这离婚的事,他还没有下百分之百的决心,他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舍什么,反正就是一想到离婚,心里就觉得如缺失了什么一样,所以其实在嚷嚷着离婚之余,还在动着一点小心思,那就是思索着两全其美的想法。
只是没想到那天晋贤贤竟然告诉他王佳丽决定离婚,这让他恼火、不甘,但同时也轻松,因为茵茵和家里几乎每天都在催他办这事。
虽然他有一种空了心的感觉,可是这两天思前想后之余,还是离了吧,回不去了……
却没想到今天在这里又遇上了,那个女人,他的妻子,还未离婚的妻子,竟然在酒吧里演奏,难道是没钱花了,跑到这里来挣钱,不过这也太放荡了点吧。
他记得她以前是从来不泡夜店也不泡酒吧的,一定是寂寞吧,才几天不见他这个她口口声声说爱的男人,竟然就来了这里,真是无耻!
想到这里,郝松年不由一阵愤怒,想也不想,就放开了手中朱茵茵的臂,直奔台上。
当然,他并没顺利的走过去,因为一个身影很快就拦在了他前面。
“郝松年,你想干什么?”直视着眼前竟然一脸愤怒的男人,晋贤贤冷冷的问。
她刚才就看见了郝松年,不想让她过去影响佳丽,所以就挤了过来,拦住了他。
“这事和你无关,你少管!”因为顾及莫青轩,所以郝松年不敢对晋贤贤太过无礼,说完绕过她又要走。
“佳丽的事都和我有关,所以我必须管。”晋贤贤却强硬的再次上前两步,将他拦下。
“晋贤贤,你别以为你找了靠山,我就不敢动你。”郝松年眯起了眸子。
“呵呵……”晋贤贤冷笑,满脸坚决,“郝松年,你别吓我,我不怕吓得,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纠缠佳丽的,既然要离婚了,就别找这个讨厌。”
“你……”
两人的争吵,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已引得晋贤贤的那班同学们的注意,纷纷看了过来,司徒晔更是站起身来,向这边走来,
只有一个人,这边的一幕却并未落入他的眼中,那就是那个樊辉,他的视线全部胶着在台上的那个女人身上。
仿佛又回到了那记忆中的黄金年华,朝阳中,冉冉飘动的红旗下的少女,鲜活,亮丽,在主席台上张扬着一张美丽的脸,自信的挥动着青春的鼓槌,一弦弦、一声声,就那样全部落进了他的眼里、心里。
只是那时卑微沉默的性情却也只能让他像所有怀着美好心事的少男,悄悄地将自己的梦中女神放在心里,远远的看着,不敢走近,也没有机会走进。
但他并不卑怜,也不躁动,谁的青春不曾有过暗恋,谁的青春不曾有过秘密,有些美好的东西,只是梦着、看着,就已足够。
“你当你是谁?穷小子一个,给个棒槌就认针。”高高在上的少女双眸含着泪,愤怒而不屑的叫骂着,也将他所有的梦想全部敲碎,因为那竟然是出自他心目中的女神之口。
他默默的低下了头颅,转身走远,心灵受伤的同时却也暗暗讥笑自己的理想化,华而不实的东西吧。
原本以为这段暗恋就此埋葬,却没想到他们又竟然一起进了鼓乐队,他自然对这个官家千金爱理不理。
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然就在她面前、在众人面前出了丑,他因为胃口不适在训练的时候吐了,演出服上、鞋子上、地上都是秽物,酸臭的味道弥漫了满室。
当时老师还没来,而他们这个新组的乐队又都互相之间不熟识,好多同学都是只看着,却不愿上前。
这时候竟然是……是娇贵刁蛮、又与他之间有龃龉的她站了出来,帮他清理,端水给他、给他去找药,还帮他洗了马上就要穿的演出服。
他至今还记得,寒冬腊月,那冰冷的水池里,那双被冻的通红的一双小手,笨拙的搓洗着那宽大的校服,那张美丽的脸也是通红的,两颊如花。
后来他因为有些羞愧,觉得不好面对她,他总是避着她,但是却阻挡不住那随着一天一天的相处、一点一滴的为她折服沦陷的一颗心。
她贵气,但却肯吃苦,不怕受累,喜欢挑战,有梦想;她傲娇,却为了一个动作,可以不厌其烦的去找老师,低下头和同学讨论,坦承可爱。
她有点小个性,但是却善良,不只经常会主动去帮别人,每次训练都带早餐给同学们。在她娇嗔灵慧的笑脸面前,他所有不愉快的记忆全部消散,那曾经被埋葬的心事再次被勾动。
她又在他的心中复活,而且顽固的一呆……就是十年,他爱了她十年,当然是默默地。
只可惜却始终都未在她心目中留下痕迹,她读书、工作、嫁人、幸福的生活着。
他也却只能远远地站在她的世界之外观望,却始终无法将她赶出自己的心扉,一面收藏着她点点滴滴的消息,一面努力打拼。
他想让自己变得优秀、变得富有、变得能有资本,他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不再幸福了,他就会站出来,站到她身边,给她幸福。
没想到却真的有这样一天,虽然他本不希望她忧伤哭泣,可是他还是庆幸那个不值得她爱、更不配爱她的男人离开了他。
他会给她幸福,先从给她信心开始,他会唤回那个旧日的她,让她快乐而昂扬的活着。
舞台上的鼓声已到了最*的尾声,人们屏息着,视线定格,终于最后的“咚咚——”两声响过之后,一切静止,掌声哗然。
酒吧向来是个三教九流的地方,台上那光芒四射的女人自然吸引了一些别有心思的目光,一些花篮也递上去了,一些男人也站了起来,跃跃欲试。
“晋贤贤,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就是想让她跑这里来招蜂引蝶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看了一眼那躁动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台上那满脸激动的红晕、正喘着气的王佳丽,郝松年满眼的妒火和怒火。
“收场的事自然也不用你操心!”晋贤贤给了他讥讽的一瞥,然后看向樊辉,她想自己不会失望的。
樊辉自然也没让她失望,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迈着徐缓却有力的步子慢慢的走上台,然后将手中的玫瑰递给怔怔的看着他的王佳丽,然后对着台下谦逊的深鞠一躬,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各位,我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
“呃……”众人,当然也包括王佳丽都禁不住一怔。
樊辉却又笑着继续道,“因为今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所以我就冒昧的借这处宝地,借各位的人气来帮她过一个别有意义的生日,还请各位多多谅解,为了感谢各位,今晚的酒我请。”
“呃……”
“好!”
这一句相当有效,整个酒吧除了几声很快就被湮没了惊诧声之外,都是一片叫好声。
王佳丽瞪大一双美眸看向身边的男人,“樊辉,这样……不值得,今天更不是我的生日。”
樊辉却笑笑,拉了她道,“先下去吧,回头再说!”
王佳丽想了想,点了点头,便和他一起走下了舞台,当然也看到了那正满脸愤恨的盯着她的郝松年。
这是王佳丽从那天之后第一次见郝松年,已经快十天了,十天呀……他不闻不问,此时还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站在她的眼前,可以想象得出,她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的时候,他正沉浸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多么无情呀!
她只觉得心如刀割般的痛着,身体也禁不住微微的颤抖,身边的樊辉赶紧扶住她,而晋贤贤也赶紧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