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似乎生性冷淡，那双波光粼粼的双瞳里，总是淡淡的，隐隐约约，明明近在眼前，却又仿佛隔人千里。

她的眉眼寡淡，却又有种和谐的美感，只是一和每日悉心打扮的萧凝霜站在一起，她就淡得似乎不存在似的，如同那水墨画中，那一圈最末的晕染。

但却又不容易让人忽视她的美丽动人。

萧天旬看着面无表情的萧凝雪，心情因愧疚，便不再满腔怒火，她的生母刘氏也是这样温婉贤淑，书卷气息总让人觉得很舒服。她一站在那里，他仿佛就看到了已故多年的刘氏。其实他心里最爱的，还是刘氏啊！

因为刘氏早年意外故去，她的性情便成了这个样子，只和自己那烧死的七女儿走得很近。但自从萧凝昀死了之后，她便一个人住进了郊外的别院，回来也才这几天的事情。

“既然雪儿都这样说，我今天就原谅你了，再有下次，别怪我家法伺候！”

萧凝霜面带不甘地退下，临走时眼神复杂地盯了萧凝雪一眼，只是萧凝雪始终神情冷淡，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物以类聚，那萧凝雪和萧凝昀都是一路货色，拿什么和自己比？那爹爹也是糊涂倒头了，对她那么亲切，对自己就百般凶恶，甚至因为一句戏言，就要对她动用家法！

燕氏走在她的身边，将女儿所有的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用只有她们两个人的声音说:“她始终都是个庶出的贱婢，将来嫁人也只能做妾，你担心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