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激？苏陌言需要的可并不只是一句简单的感激而已，比起感激，他更希望能得到一些实际的东西，譬如拥抱或亲吻。

这几天他和乔莹都没有什么实质上的接触，其实是他想认清楚一下自己的感情问题。

随后他发现，其实他和杨姗姗已经好久都没有真正在一起过了，可是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也没有那种想念的感觉，简而言之就是没有那种如果少了她就不行的想法。

但是这几天他没和乔莹在一起，他就觉得自己真是愈发想念她。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离不开她了。

也许苏陌谨说的对，他是个渣男。

也许苏陌谨说的对，他对杨姗姗早就没有了什么非她不可的爱情，大概真的就只剩下所谓的亲情了吧。

“乔莹，你喜欢我吗？”苏陌言突然问她，“你现在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

“啊？”乔莹被问得猝不及防，完全没反应过来，“你，你说什么？”

苏陌言停下脚步，静静地看着乔莹，认真地问道：“我是问你，你喜欢我吗？你爱我吗？”

乔莹一副：你是疯了吧？的眼神看着苏陌言。

“你，你是不是疯了啊？”心里这么想着，乔莹真的就这么问出来了。

苏陌言挑眉：“所以我的话有那么不可信？你看我刚才说话的样子像是在和你开玩笑？”

乔莹吞了吞口水：“不，也不是，我只是不知道你怎么会莫名其妙问这个问题。”

“莫名其妙？”

苏陌言有一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

他自以为这一次和她说这些不能更正经，结果竟然还被她当成开玩笑？

“我想你应该……我的意思是，按说你不应该会喜欢我啊。”乔莹越说就越小声，越说就越心虚，“你不是……”

乔莹发现自己竟然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倒不是哑巴了，只是她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他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是不能提杨姗姗，一提起杨姗姗就太扫兴了。

可她确实想知道苏陌言对杨姗姗现在究竟是怎么想的。

他是真的放下杨姗姗了吗？也许未必吧，毕竟他们在一起都那么长时间了，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说结束就结束？换做是她的话，就算真的是和相恋多年的男友分开了，那她也会沉溺在那段感情中很长时间难以恢复。

但是苏陌言和杨姗姗这才刚分手多久啊？现在他就能彻底忘了杨姗姗，和她分道扬镳吗？

“怎么，回答不出来？”

“我……”

苏陌言打断乔莹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杨姗姗我打算怎么办？”

乔莹点头：“是。”

“我只是问你喜欢我吗，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反问我？”

“可是……可是你如果是在知道我心里想法的情况下再回答，那不就失去真实性了？”

“你觉得我会为了讨好你而撒谎？”

乔莹心里确实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苏陌言这么一问，她突然又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你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你要问我的问题，我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不过我想先知道你的答案。或者我们可以一起说出来，这样也公平。”

乔莹觉得自己最近自信心被苏陌言打击得越来越低，低到快没有了。

如果是在前几天，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而且还表现出一副非常厉害的样子，质问苏陌言到底喜不喜欢她。

但是她最近被苏陌言刺激得有点心塞，她对自己的自信心真是下滑得非常明显，简直快要跌入谷底，或者已经跌倒谷底了？

“我是喜欢你的。”乔莹鼓起勇气说道，“如果如果你接下来要说就算我喜欢你也没用，或是我没资格喜欢你之类的话，那你就可以直接闭嘴，不用说了。”

乔莹可不想让自己再受点打击。

她明显觉得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弱了很少，她觉得要是苏陌言真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她，那她迟早有一天会感到疲惫。

其实现在她就已经很疲惫了。

“那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呢？”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似的。

乔莹怀疑自己的耳朵有问题？是幻听了么？刚才她好像听到苏陌言说什么来着？

“你刚才时候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乔莹茫然地说，“我耳朵可能不是很好，你再说一遍吧。”

苏陌言俯身，在乔莹耳边说：“我说我喜欢你。”

乔莹的脸都红了。

一来是被苏陌言的靠近羞红的，二来就是被他这话给说红了的。

“你……你确定你说的是真的？”

乔莹一边说着一边掐了一下自己的手。

会痛，所以这应该是真的。

“看来你还是怀疑我说的话的真实性。”苏陌言叹气，“乔莹，你赢了。”

“什么？”

“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我说的话，而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质疑我。怎么，我以为你一直都对自己很有信心，我以为你一直认为你有俘获我感情的本领。现在这是怎么了？你的信心去哪儿了？”

“信心？”乔莹无奈，“你问我这个，那你倒是想想你之前拒绝过我多少次。之前不管我有没有向你表白，你都明确地向我表示了不可能。你以为我想这样？我就是不想让自己到时候什么都没得到，太难过而已。”

“那现在呢？现在我说我喜欢你。”

“可是你确定你现在对我的感情是认真的，而不是玩玩而已？我们是有合约的，我需要履行合约，我需要在给你生下孩子之后就离开，这是你之前市场对我说的。在你眼里，我不就是你的生育机器吗？”

苏陌言抓住乔莹的手腕。

虽然他之前经常抓她的手腕，不过以往他都用了很大的力气，好像是要把她的手腕给拽下来一样。但是这次他的动作明显轻柔了很多，她不会觉得疼，反倒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

他的手掌干燥温暖，很有力度，让她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对不起。”苏陌言说道，“我承认，我之前对你的态度是很不好，我向你道歉。”

“啊？”

乔莹再一次傻了。

苏陌言竟然向她道歉？乔莹觉得这个世界都有点玄幻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受了什么刺激，或是出现了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