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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大番外(替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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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元宝

朱家的肉铺生意越来越好,朱来财便把隔壁的摊子盘了下来,让儿子在那边开了另一个肉铺。

这一日冬风烈烈,街上行人甚少,对面的铺子老板都早早关门回家去了,往常热闹的大街竟显得格外萧条。

隔壁传来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朱元宝放下手里的活计,快步走了过去,朝咳得满脸通红的老爹道:“爹,你先回家休息吧,这边我一个人就够了,别强撑着。”老爹前两日就开始咳了,他非说不碍事不碍事,真是越老越犟,回头还是请郎中看看吧。

朱来财实在也是咳得难受,嘱咐了他两句,关好铺子提前归家去了。

朱元宝望着老爹肥胖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无奈地摇摇头,回了自已那边,坐在门口的宽大木椅上,无聊地看着偶尔路过的行人。看着看着,困意袭来,眼皮越来越沉重,竟睡了过去。

他又梦见了那个小姑娘。

那天,他被老爹绑在柿子树上,她从隔壁的院子里冒了出来,傻乎乎地盯着他瞧,他明明是在凶她,她却认真地与他说话,后来又翻过墙,替他解开绳子,捧着两块儿绿豆糕给他吃。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她是第一个愿意跟他亲近的小姑娘,一个生的特别好看的小姑娘。

她受了伤,他捉住兔子替她报仇,她疼得哭了,他便去街上买来一只鹦鹉送她,看着她娇憨明媚的甜甜笑容,听她亲昵地喊他元宝哥,他第一次觉得心跳不受控制,甚至不敢再与她对视,落荒而逃。陪她逗圈圈的那几日,他每天都盼着日头晚些下山,睡前又盼着明日早些来临。她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段日子,是他最快乐的回忆。

后来,她很长时间都没有来镇上,他受不了日日没有结果的苦等,骑着毛驴去找她,虽然只跟她呆了一个时辰不到,回来还生了一场大病,他却觉得十分快乐。

她十一岁那年,他们两个并肩坐在墙头,他想告诉她他喜欢她,却因为她娘的意外出现没有说出口,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等她十三岁,他就会央求父亲去她家提亲的。

两年,很长,他日日夜夜盼着她快点长大。可两年也很短,因为几乎每天他都会在梦里见到她。

终于到了那一天,她娘过来了,爹爹去打探消息。

是啊是啊,就像梦里的一样,他紧张地站在门口,等着爹爹回来告诉他结果。

啊,爹爹来了,陷入梦境的朱元宝好像又回到了那一天,期盼地望着他的老爹。

“元宝,舒家答应了,你就等着娶媳妇吧!”老爹笑着对他说。

不对,朱元宝本能地皱眉,好像不是这样子的……不过,他太高兴了,他不想醒来,就让他多梦一会儿吧,他好高兴,阿兰要嫁给他当媳妇了!

中秋节的那天夜里,他约她出来,带着她赏花灯,带着她吃馄饨,他送她回家的时候,她踮着脚尖亲了他一下,她的唇软软的,等她进了家,他傻傻地舔刚刚被她亲的地方,似乎有淡淡的甜……

第二年,她哥哥中了状元,舒家要搬到京城去住,他舍不得她走,所以他去求她爹娘,她爹娘真的很好,竟然答应了他。

成亲那天,他穿着大红喜袍,骑着高头大马去接她……不对,花轿不该停在那里,要抬到村东的土路上,要抬到他家,可那花轿一动不动,他跳下马,朝那几个轿夫大喊,终于他们听见他的话了,重新抬起了花轿。他坐在马上,忍不住回头去看花轿,虽然路人不停地笑话他,笑就笑呗,阿兰就坐在里面,他高兴。

到了家,花轿稳稳地落在地上,他紧张地踢了轿门三下,没想到她竟然在里面睡着了。她的嫁衣真好看,一定是她亲手绣的吧,那她一定很累了。他很心疼,把她从轿子里面抱了下来,不管旁人怎么说,他现在都不忍心吵醒她。

送走所有客人,他跑回了喜房,却见她懒懒地躺在床上,盖头都滑了下来,露出她精致的眉眼,比他见过的所有花儿都好看。

他轻轻走了过去,颤抖着伸手摩挲她的小脸,阿兰,你真好看……

“嗯,阿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媳妇了,你放心,我一定会对你好的。”

头有些晕,大概是刚才喝了太多的酒,他只好在她身边躺下,将人搂进怀里,“阿兰,我想先睡儿,你别怪我,我,真的好欢喜……来日方长,今晚我就只抱着你睡吧,能抱着你,我也好欢喜,阿兰,阿兰……”

番外之包子

自从决定要孩子后,萧琅就开始密切留意舒兰的月事。

之前他看过医书中关于有孕征兆的记载,知道一旦嫁人的女子月信推迟,就很有可能是怀孕了。所以,当舒兰的月事推迟半月多依然未至后,他赶车带舒兰去了程府,这种事情,他什么都不懂,必须向宛姐求助。

知道两人的来意,舒宛忙遣人去寻郎中,最后确定舒兰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

舒兰很高兴,倚在姐姐身边询问什么时候可以生娃娃,大大的杏眼里全是期待。

萧琅喜忧参半,有了孩子,总算了却了她的心事,可他心里怕的很……

舒宛已经知道萧琅为什么不想要孩子了,见他神情紧张,朝他笑道:“你别担心,阿兰一定会没事的,要是你怕照顾不好她,在她生下孩子前你们俩就住在这里吧,李嬷嬷很懂得照顾孕妇,你就放心吧。”现在就开始担心了,那将来的七八个月该如何是好?真真也是个傻蛋!

“好,那我们就先住下了。”萧琅想也不想地道,只有这样,他才能稍微安心。

晚上歇息,舒兰兴奋地睡不着觉,窝在萧琅怀里不停地说话,“狼哥哥,你说我肚子里的娃娃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我想生个瑾郎那样的男孩儿,不过妞妞也挺可爱的,姐姐说妞妞长得像我,你说呢?”拉过萧琅的大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妞妞啊,萧琅想了想,别说,妞妞长得真的很像懒丫头。

他的思绪渐渐飘散,如果他们也生个女儿,那她肯定像极了懒丫头,一想到将来会有个小丫头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喊他爹爹,他就忍不住笑了,轻轻摩挲舒兰的肚子,亲她的额头:“生个闺女吧,跟你一样白净好看。”

这是他得知她怀孕后第一次露出笑容,舒兰亲了亲他肩膀,学着姐姐那样安慰他:“你放心吧,我没事的。”

或许是孩子听到了爹娘的谈话,知道未谋面的爹爹很担心娘亲,小宝宝一直都乖乖巧巧,从没有闹过舒兰,早孕呕吐那种事情都没有发生在她身上,安安稳稳地就到了临产之日。

舒宛亲自扶着妹妹进了早就准备妥当的产室,李嬷嬷等人也都有条不紊地忙碌起来。

阵痛让舒兰额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珠,她想喊疼,可看着说什么也要坐在她身边陪着她的男人,看着他往常沉稳坚毅的俊脸因为担心变得没有半点血色,想到这几个月但凡她有点不舒服他就急的大汗淋漓,她笑着掩饰自已的疼痛,“狼哥哥,我一点都不疼,就是有些胀得慌,你别担心。”

傻丫头,怎么会不疼……

萧琅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只能一遍一遍替她擦汗。

只有这一次,以后就算她哭着求他,他也不要再让她受这种苦了。

产婆焦急地看向舒宛,求她拿个主意,女人生孩子,男人怎么能待在里面?

舒宛悄悄朝妹妹使了个眼色。

这是两人早就商量好的暗号,舒兰心领神会,抬手摸摸萧琅的脸,细声道:“狼哥哥,我想吃五芳馆的桂花糕,你去帮我买来,一会儿我就要吃!”

“阿兰乖,等你生完我就去买。”萧琅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他必须亲眼看着才安心。

“我现在就想吃,你要是不去,那我会更难受的!”恰好又是一阵疼痛袭来,舒兰痛的闭上了眼睛,却还咬着唇让他走,鬓发早已被汗水打湿。

萧琅心疼的不得了,“好好,我现在就让人去买……”从小到大,她最怕疼了!

舒兰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就想吃你买的,你到底去不去啊,我疼死……”

萧琅急忙堵住她的嘴,“不许你胡说!我这就去买,我这就去买!你等着我回来!”俯身亲她的额头,随即风似的跑了出去。

一滴温热的液体顺着额头滑落下来,舒兰知道那不是汗,是他的眼泪。他又哭了,这是他第二次在她面前落泪……

“姐……”

剧痛袭来,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体内去似的,舒兰再没有心思想萧琅的事,抓住姐姐的手叫了起来。

“呀,头露出来了!小娘子用力啊!”一直蹲在床前的产婆惊喜地叫出声,暗道这个小娘子是有福的。女人生产有快又慢,慢得可能要从凌晨熬到天黑孩子才能落地,快得一顿饭的功夫都用不上,有时候前脚刚派人去请产婆,后脚人家媳妇就生了,像这个小娘子,从阵痛开始也没多少功夫,如今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舒宛也替妹妹高兴,握着她的手替她鼓劲儿。

舒兰想着自已马上就要有个白白胖胖的娃娃了,使出全身力气往外排挤……

等萧琅火急火燎地赶回来,就听下人们齐声向他贺喜,恭喜他得了个小少爷。

手里被攥地变了形的桂花糕倏地掉在地上,他不可思议地望着内院的方向,这才两刻钟不到,她竟然生完了?

待他在李嬷嬷的嘱咐下换了干净的衫子走进内室时,就见他的懒丫头躺在床上,嘟着嘴看着身边的襁褓朝舒宛抱怨:“姐,为什么瑾郎和妞妞都那么白,我的娃娃就黑乎乎的啊?真丑!”声音有些虚弱,可他还是听了出来,懒丫头的状态不错。

舒宛瞥见萧琅,笑着让开床边的位置让他坐下,戏谑道:“阿兰嫌你儿子丑,你跟她解释为何你儿子生的黑吧!”捂着肚子走了出去,肩膀一抖一抖的,明显是强忍着笑呢。

萧琅没去看儿子,摸了摸舒兰的脸:“还疼不疼?”

舒兰盯着他古铜色的脸庞和大手,气得咬了他一下:“都是你,就因为你黑,儿子才这么黑的!”

萧琅一点都不觉得疼,她这样生龙活虎,他反而高兴地狠,之前的担忧全都化成了满腔温柔,听她一直说儿子黑,他这才低头去看襁褓,然后就对上一个小小的娃娃,长长的睫毛,粉粉的小嘴儿,然后,是儿子小麦色的脸蛋……

儿子生的黑,他心里很欢喜,可他不敢在舒兰面前表现出来,讨好地自责道:“是我不好,我不该这么黑,可现在他都生下来了,也没有办法,就这样吧。再说了,阿兰,你真的觉得我很丑吗?”他把孩子放在床内侧,侧身躺了上去,幽深的眸子深情地望着她。

被他这样一眨不眨地瞧着,舒兰莫名地有些脸热,他丑吗?一点都不丑……

萧琅见她不说话,笑着亲她:“儿子长大会跟我一样强壮,到时候我们两个一起护着你,家里什么事情都不用你做,阿兰,你就别嫌他黑了!对了,想想,咱们给儿子娶什么名子好?”

他这样温柔,舒兰心里的委屈也散了,可回头看到襁褓里的小黑人儿时,她还是嘟起了嘴:“叫阿白,大名叫萧白,叫着叫着,或许他就会变白了!”

萧琅嘴角抽了抽,无论是阿白还是萧白,听起来都没有什么气势啊!

不过,看着气呼呼的媳妇,他还是妥协了:“嗯,不错,阿白挺好听的。”反正就是个名子,起什么还不一样。

可怜日后威震边疆、令敌人闻风丧胆的萧大将军,就因为他娘对他肤色的美好愿望,得了这样一个并没有什么气势的大名,而还在酣睡的他更不知道,日后他会遇见一个胆大嚣张的少女,一个管她的爱宠狗狗叫小白的明媚少女……

因为坐月子不方便挪动,两人在程家继续住了一个月,直到出了月子,萧琅先回去把久未住人的家里彻底打扫一遍,随后将媳妇跟儿子接回了家。住程家是为了给舒兰最好的照顾,终究还是不如自家好……想干啥干啥。

回到家,舒兰坐在炕头给儿子喂奶,萧琅殷勤地坐在旁边,儿子吸左边的,他就托着右边的,儿子吃右边的,他就挪到左边,真是怎么摸都摸不够。她那里本来就大,如今生了孩子,就更大了,软绵绵滑腻腻,让他爱不释手。

偏偏阿白吃奶时有个习惯,这边小嘴,那边小手还要抓着另一边玩。今天他闭着眼睛吃的正香,小手习惯性地去抓另一边,结果没抓到熟悉的柔软,却碰到一只粗糙的大手,还无论如何也扒不掉,小家伙顿时不干了,松开娘亲嗷嗷大哭起来。

“哦哦哦,阿白不哭哦……”舒兰连忙抱着儿子轻轻摇晃,没好气地瞪萧琅:“一边呆着去!”

萧琅哪里肯走,厚着脸皮从她身后抱住她,热情地她的耳垂舔-弄:“阿兰,刚刚我看你似乎也挺舒服的啊,真的不想吗?”已经快一年没碰了,他想的快要疯了!之前她大着肚子他不敢多想,而她生完孩子后,每每瞧见她胸口的风景,晚上抱着她柔软的身子,他都胀的厉害。书上说女子产后一个月即可,眼下已经一个多月了。

舒兰当然想,刚刚被他碰上的时候,她就已经动情了,否则不会直等到儿子哭才训他。

“嗯……等会儿,等阿白睡了……在弄……”

“可我忍不住了……”萧琅朝她耳里吹气,诱惑地摸向她的腿内:“阿兰,你抱着他,我抱着你……”

舒兰刚想点头,胸口忽的一疼,却是阿白的小手抠了她一下,细腻的丰盈上立即多了一道浅浅的红痕。小家伙指甲长了,时常会弄疼她,舒兰没有当回事,只想着一会儿替儿子剪剪指甲。以前她常常哄瑾郎,知道如何照顾小孩子。

她疼得吸气,萧琅可是注意到了,脸色立即难看起来,大手拽着阿白就要把他放到一边。阿白还没有吃够,又被他毫不温柔地扯着,委屈地哭了出来。

这才回家哪么一会儿啊,儿子就被他弄哭两次了!

舒兰心疼儿子,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了,抱着儿子挪的远远的,不耐烦地催促萧琅:“你出去做饭吧,我先把他哄睡了,少来烦我!”

“可他抠你啊!”萧琅瞪着儿子,不满地道。小兔崽子,竟然敢抠他娘,还坏了他的好事!

“抠我我愿意,他这么小,知道什么啊?行了,你出去吧!”舒兰懒得跟他讲道理,背过身,轻声哄着儿子:“阿白吃奶奶哦,吃的白白胖胖的,不像你坏爹那样黑!”

终于没有人打扰他吃奶了,阿白咿咿呀呀地哼了两声,埋在娘亲香香的怀里继续边吃边玩。

儿子乖巧可爱,舒兰低头看着他,再也舍不得移开视线。

萧琅见舒兰铁了心不理他,气得甩开门帘走了出去。

吃午饭的时候,阿白已经睡着了,舒兰盯着萧琅瞧了一会儿,见他拉着脸冷冰冰的,知道他还在生气,可她也不觉得自已有错,索性躺在阿白身边跟儿子一起睡觉,并没注意到某人哀怨受伤的眼神。

迷迷糊糊中,身子被人抱到一旁,紧接着就被人扒了衣裳。

她睁开眼睛,恰好见萧琅低头了她的一侧红樱,久违的湿热触感让她舒服地哼出了声。

萧琅动作一顿,惩罚似的咬了她一下:“你就只想着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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