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百姓跟随送妆队伍,亲眼看到一箱箱嫁妆被抬进一处大院。
姚族族长下嫁当日,丹东的帝都空前的热闹。
除了一条由丹东皇家侍卫把守的粉红色地毯铺成的通道外,人群把简宅四周围得水泄不通,全在跷着仰望裹着粉红色绫罗的嫁妆。
大红,是嫡妻过门所用的颜色,妾氏只能用粉,且,不能登门而入,所有的嫁妆从侧门抬进。
街上,饶是成千上万的人看热闹,却是鸭雀无声,偶尔传来低低压抑之声,原来是悲泣。
那日,姚夜辰一身桃红,没有新郎来接,没有媒人相扶,骑着马,身如兰姿,面如玉质,笑若芙蓉,风华与妖艳同时绽放!
至大门时,信步走过驱邪的火盆,提袍跨进偏门,昂首阔步,仿似见旧友。
顾菲烟坐在右位,宾客满堂,不仅连当今皇上到贺,连他的父亲顾将军,及嫡母丹东公主也在场,个个表情非常微妙。
她的心却象是被放进沸水里,不停上下浮沉、抽蓄。
倒不全是害怕和痛苦,甚至里面还夹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兴奋,又带些玉碎的悲壮。
姚夜辰要嫁给简如风,要征得她的同意,这样的笑话,恐怕古往今来也只有她能遇到。
为什么要拒绝呢?拒绝代表从此避入山野,那就同意,至死,她的身份都压过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姚夜辰步入正堂时,除了坐在左位上的简如风,其它人,本能地齐齐起身,包括当今圣上。
若不是姚夜辰一身粉红提醒了他们今天的日子,只怕大堂中的人全都跪了下去。
司仪年过四十,是皇家礼官,主持过无数皇家、高门喜庆之事。
包括这次,他也是奉旨而为。
娶男妾不同于男女大婚,不需要结拜天地父母高堂,但却需要给当家主母敬茶,以示正妻之尊。
姚夜辰依礼奉茶,第一杯自然是给简如风,少年唇边挂着笑,眼眸如墨,泼洒出来的是无尽的淡漠薄凉,接过茶时,轻啜一口,语声淡淡,“进门后,记住自已的身份,当以孝顺主母为重,去吧,给她敬杯茶。”
大堂中,气息骤急,礼仪官两腿一软,差点摊倒在地,倒也庆兴,姚族族长有先见之明,下令所有姚族人不得入堂。
否则,只怕这喜堂倾刻之间就成废墟。
姚夜辰含笑细细看了少年一眼,视线落在他唇角,此刻,大红宫灯下那一抹诡异的红色,衬着冰雪般的肌肤,显得尤其媚艳。
那里是他昨晚用了法力迫他动弹不得,虽然最后心软没成事,但他还是成功地在他身上留下无数的痕迹。
只要他一直在少年身上留下这种欢爱过的痕迹,他就无法去碰顾菲烟,只要让那女人独守空房,赠她一杯茶又有何妨?
“依你便是。”姚夜辰朝着少年勾了勾唇角,视线转到顾菲烟脸上,俊美的脸上透着一抹说不出的戏谑,双手递上茶盏。
顾菲烟无意识一笑,内心却如千斤巨石被落下,砸得胃腹俱碎。
她也是恨,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她现在比谁都幸福,而不是现在。
走,走不得!
守,夫妻情已薄!连唯一的儿子,也半死不活。
好吧,左右不过是一条命,还有什么好惧的。
缓缓接过茶盏,一口饮尽,连笑也变得有气无力,“族长大人,委屈您了,这杯茶,烟儿原是无福享受的,只是沾了我家相公的光,希望族长大人开恩,饶小女人一命就好。”
姚夜辰眉峰高挑,眸光如琥珀碎裂,闪过一丝噬血狠戾,长臂一扬,一掌击在她的脸上,顾菲烟惨叫一声,连人带椅滚出几丈开外。
他可以让少年在天下人面前掰回一局,也可以让少年在天下人面前狠狠将他踩在脚底下。
只要他有机会让他靠近,终有一天,他和他会长生相伴。
这是他和他的宿命!
但他的尊严绝不是一个妇人所能藐视。
突然,一股凌厉的风袭来,姚夜辰本能地想避开,却很快就放弃,少年狠狠的一脚就踹在他的心口上,简如风多年磨练,功力在姚族跷骑之上,而姚夜辰在那一瞬间反其道而行,撤去护体的内力,无任何防守,生生承下,身形微晃中衣袂飘飘,一缕红丝缓缓延着嘴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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