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族一直有关于天音岛的记载,但这些记载只掌管在长老会中,就算身为族长,也不能翻阅。”姚夜辰思忖片刻,“构造图呢,你带在身上?”
“带了!”简如风挑开裙裾的丝线,从夹缝里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张薄如蝉翼的绢帛。
姚夜辰目视变弱,简如风便起身点了一根火烛为他照明,并道:“我详看了,觉得象一艘船,又觉得不尽然,船顶上是封闭式的。”
姚夜辰细细看了一遍后,指着绢帛处右上角若隐若现的水纹,“这是海上的路线图,这张图不仅是构造图,也是地图,这条线估计是可能过的航线。龙渊潭从广阳镇那有一个出口,可通往天音,只是那里海域汹涌异常,普通的船根本无法跨过这片海域,千年来,多少渔民想偿试,全部有去无回。这应该是一艘能潜到海底,避开海面大浪的船。”姚夜辰将绢帛放下,一转眸——
红烛下,简如风胸前的凝了脂的肌肤若染了一层淡粉,烛光让白色的宫纱变得更透薄,衬着那若隐若现的勾壑如若深渊直将他整个灵魂吸食殆尽。
姚夜辰的心怦怦乱跳,快到甚至感觉到身体的血液供应不上。
分别半年,姚夜辰连做梦都在渴望他,仅是看焉能满足,遂,一番身,又将少年压在身下,气息骤急——
“别,你身子太虚,不许任性。”简如风扣住他的腰,微一侧身,两人又变成面对面侧躺,眼里带了犀利,“而且,我说了,我现在这样子,不许你无礼。”若有第二个方法,他也段不可能再次穿女装混进圣地。
更甚,他始终有一种身子不属于自已的诡异感,用这样的身子与姚夜辰欢爱,他很难从心理上接受。
“简儿……。”他太想他,想得骨头都碎成了渣,便顺着少年的话轻轻央求,“那你对我无礼,成不?”
少年想不到堂堂一族之长竟说出这等泼皮的话,“噗”地一声,低低碎碎的笑声从胸腔里溢出,绯红在逐渐攀上简如风的脸颊,“再玩笑,我要走了。”
那一刹那,仿佛摄了姚夜辰的魂,勾了他的魄,脑子里唯有空白一片,发了狠吻了上去,幽怨着:“你要我的命,你尽管走。”
简如风为了进姚族圣地,不惜冒名顶替。进入圣地后,还经过稳婆的严格盘查,把连自已都无法接受的女性身体完全裸露出来,方成功见到姚夜辰,焉舍得真离开。
只微微一叹,修长柔嫩的双手轻抚上姚夜辰苍白无色的脸,正色道:“好吧。不过,你身子太虚,要把握好分寸,不行就停下来。再则,我这是女孩的身子,说开了,就是初次,据我所知,女子身子初次,会很不适,再则,我心理也很不适应这番变化,如果我喊停,你就给老子停下来,第三,你……”
什么叫……。不行停下来?
还有……给老子停下来!
周身的旖旎瞬间冻住,虽然姚夜辰不甚了解所谓女儿风情,但他也知道,再强悍的女子在床第之间段说不出这番话。
何况,他不过是少了一点血罢了,怎么在他眼里就如此不济?
最令他恼恨的是那一句极似经验之谈的话语,让姚夜辰难以遏止地联想起简如风和顾非烟的初次,必定是那妇人初为人妇时,极尽表现处惹人怜惜的柔弱,以致简如风到如今还难以忘怀。
这一想,便令姚夜辰全身残余的热血在一瞬间全飙下大脑,不由分说,就堵住简如风的唇瓣——
他不想听了!
衣衫褪尽时,姚夜辰被那年轻饱满的陌生镇住,那一寸寸如抹了玉脂般的肌肤令他的眼眸一暗,咽喉处明显地上下滚动,**瞬间布满他苍白的面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纱,打在床上乌发相缠、相拥而眠地伴侣。
门外,数十位白衣侍女端着沐浴之物等候传召,在白衣侍女的身后,站着六位族内的仆妇,手持典册,准备遵照族长的谕旨,是许以名份载入彤史,等待长老会的通过,还是服下绝子汤谴还原籍。
而百丈之外,一群站在楼台上的姚族长老相视而笑,他们坚守一夜,不曾见姚崔仪被驱逐出族长的寝房,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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